了一丝暧昧的笑容,时迁更是笑嘻嘻地催促。
“小兄弟,别墨迹,赶紧地,来一个!”
听得何远差点笑场,这哥们不会也穿越来的吧,这台词讲的。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沉声朗诵道:
蝉鬓云鬟玉钗压,凤头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锦带柳腰端跨。霜刀乱把雄兵砍,玉手生将猛将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
“好!小兄弟果然不愧才子之名!”
何远这边声音一落,卢俊义便不由当先赞道。卢俊义可不比梁山上的一般草莽,他乃是大名府首富出身,不仅一身功夫了得,而且熟读诗书,当然知道这首诗不是一般人云亦云的讨好,而是对三娘的准确概括。见卢俊义当先叫好,戴宗和时迁两个粗汉,哪里知道什么好坏,也只顾跟着叫好。
扈三娘也粗通文墨,见何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夸她,已经羞涩不已,直到听他讲“天然美貌海棠花”时,一张脸红的已经快看不成了,有心想要怪这个作怪的小书生,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又一种让人羞臊的欢喜。
“怪不得太祖皇帝定下以文治国的祖制,这读书人确实非我们江湖草莽可比。不仅心怀天下,更是锦口华章,端得好文采,卢某叹服!”
到底姜是老的辣,卢俊义呵呵一笑,给何远挑了个大拇指,稍稍化解了扈三娘的窘迫。让三娘不由投过去感激的一笑,回头见何远这厮又在贼头贼脑地偷瞧自己,不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只是此时她眼波流转,加上脸色尚未散尽的红晕,简直是妩媚的不要不要的,瞧的何远差点魂儿都跟着飞了。
卢俊义自认也算见多识广,此时却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位一脸怠惫的小书生了。说他是一个有点才华的小滑头,他熟知天下大事,对时局的把握入骨三分,成熟睿智的像一位老妖怪,说他成熟睿智吧,他偏偏又一脸得意卖弄的轻浮相,瞧他盯着三娘的眼神,更是一副色授神予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想要讨好佳人的半大小子。
真真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不可以常理度之!
瞧着卢俊义那感佩不已的眼神,何远现在只想捶自己一顿啊。心道,完蛋,装逼装过了,自己可千万别引起这伙人的爱才之心啊。如果他们来一个,“看着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不如赚上山去”,自己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赶紧收敛心神,正色说道:“卢员外谬赞了,如今大宋内忧外患,有识之士有目共睹,朝野之中,不乏洞悉之人,只是积弊已久,利益牵扯太深,一时无力改变而已。至于诗词,更是小道而已,于国于家都没有什么助益,当不得如此夸赞。”
前一刻还是一脸得意卖弄的无赖小子,下一刻就变成了谦逊有礼一本正经的读书相公,这画风切换的极其突兀,偏偏他那里却浑然不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