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节赞叹。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这会儿也已经回过神来,一个个在那里吟诵不已,赞叹连连。
吃瓜群众顿时明白过来了,不是人家何远写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东西,是人家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
怪不得能住进天字号楼,果然是高人!
此时再看何远那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感觉高深莫测,有了几分游戏风尘的意味。梁浚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但他不甘心啊,他就不相信,何远能写出超过他的诗歌来。怎么可能,我的已经是上佳了,他难不成还能超品了不成?
我大宋朝虽然文风鼎盛,但超品岂是那么容易出的?他一个小小的清远秀才,就算有几分小小的才华,难道还能比肩那些殿阁中的翰林学士?他是既想趁乱悄悄溜走,又忍不住想看看结果。
这个时候,已经有小厮飞快地把何远的诗作誊抄在了公示牌上。
“哄——”
小院里顿时就炸了锅。
这些能住进文华馆的,都是各地的才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此诗的不凡之处。梁浚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好悬再次晕了过去。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一个小小的秀才,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诗词来,我明白了,这定然是抄袭的,对!一定是抄袭的!”
这种忽如其来的巨大幻灭感,让梁浚几欲疯狂,不顾场合地失态大叫起来。最初的震撼下去之后,所有人升起来的就是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个同龄人,怎么可能写的出这种情怀的诗歌,怎么可能写出如此老练醇熟的诗歌。诗歌,其实在某些时候就是人生和情怀的一种体现,有些诗词不是仅有才华就能写得出来的。
这是一首超越了年龄层次的诗歌!
他这么一喊,院子的所有人都不由安静下来,望着何远的目光就有了几分探究和质疑,四位宿儒也不由转头望向何远。
何远望着有点歇斯底里的梁浚,再看看满院质疑的目光,不由冷哼一声,迈步而上,站到了梁浚的对面。
“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才疏学浅,不学无术,不代表其他人也跟你一般浅薄无知。如果要说抄袭,你说你在何时何地见过此诗?你难不成真以为,这种诗词满大街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抄来一首?”
几句话说得院中的学子不由脸色发红,诚然,这种水平的诗词,一旦出现,很快就会哄传大江南北,想抄怎么可能。更何况,人家这首诗,是应时应景之作?
“不错,此等佳作决不能抄自他人。更何况就算他通篇都是大白话,这副作品也足称佳作!”
李清秋忽然接过话头,然后当众亮开了何远的手稿。
众人不由再次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次连嫉妒质疑的心思都起不来了,因为果然如青川先生所说,就算这首诗狗屁不通,单凭这副字就足以成为传世佳作!
这字体纤浓有度,结构严谨,一笔一划,筋骨具备,如果不是身有傲骨,胸有天地,怎么能写出如此字体!更加让他们震撼的是,这种法度谨严大气磅礴的字体竟然不是他们熟悉的任何字体,隐隐有别是一家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