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欲哭无泪,队伍带散了,人给跟丢了,自己这跟头栽的实在是不值啊。
但何远还得抓,上面的任务不容置疑。他强打起精神,按照猎户给指的路线,一路直奔清远。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你小子不回家!至于让他上当的黑大个子,他虽然心中恨极,却是没有心情回头去找他的麻烦,时间紧,任务重,没时间扯淡……
何远也没心情扯淡。
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风格,一个人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铁蛋连夜赶路,早已经累极,简单地用过饭之后,便被何远安排在车厢里睡下了。驴车则被拴到了车尾上,这是张大叔一家的命根子,不能丢了。
想都不用想,此时的清远县必然已经变成了一头张开了大嘴的巨兽,就等着他一头撞进去了。清远县是陶祁和梁家的天下,他们绝不会给自己辩白伸冤的机会,在如今梁山造反声势正盛的时候,整个朝廷上下已经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巨兽,对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都会给予雷霆万钧的一击。
这种形式下,别说自己本来就与梁山好汉有些纠葛,就算没有任何纠葛,被咬这么一口,也会变得极为危险。他虽然恨不得立即飞到家中,把母亲和芸娘给救出来,但也不得不暂时找了家野店住下来,耐下心来,等候张三和黄四的消息。
时间过得像小脚的老太太,慢的让人心焦。但心焦的不仅仅是他自己,陶祁也非常的焦虑。因为按照梁思悌的说法,这何远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但散布出去的人手,愣是没等到半点的消息,那何远到了现在竟然没有半点的人影。他背着双手,在书房里一个劲地兜着圈子,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了。
“老爷,还在为那个何远的事情在烦心?”
温氏是陶祁的结发妻子,这些年来,两人一直相濡以沫,感情非常好。就连平日里的饭食,都是温氏自己亲自下厨,从来不假手于人。这会儿到了吃饭的点,见下人叫了两次都没叫动,她便亲自到书房来了。陶祁望了一眼妻子,面色的神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小书生而已,老爷何必如此忧心?”
温氏有些不解地问道,相处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自家丈夫这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这个小书生不简单啊,他不仅入了张叔夜的法眼,据航儿说,此子在秋闱中不仅高中解元,而且还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与金陵一些老家伙们过往甚密。此次如果打虎不死,必遭其害啊。”
陶祁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有想到这何远竟然变得如此棘手,更没有想到梁府竟然会对这何远如此上心。他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多年的为官经验,让他隐隐有些不安,这事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那有如何?如今举报他勾结反贼的是梁家的人,老爷不过是做了一个县尊应该做的事情,有何可忧心之处?老爷接到举报,如果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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