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快被自己扯光了,老来得子,唯一的宝贝疙瘩啊,家里的婆娘都快哭疯了。李清照也没心情捣鼓那些金玉古玩,研究那些字字画画的了,就忙着安抚老娘和老爹了。齐人甫度日如年,他那房宠爱的小妾寻死觅活地跟他闹着要儿子……
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沈德义的身上,他想一只愤怒的大公鸡,在知府大堂上咆哮着,同知温同,通判王祯,巡城兵马司张程,宁远将军孙长臣脸色阴沉似水,所有的衙役捕快
一个个噤若寒蝉。
“一群废物,再找不到,老子摘了你们的乌纱,扒了你们的官皮!我就不信,他们能毫无踪迹,难不成他们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张程的压力很大,因为金陵城的治安注意归他管。这两天煎熬的他起了一嘴的燎泡,头发都白了好多啊。今年真是太邪性了,怎么就这么容易出事呢,而且还一个比一个事大……
“大人,也许我们是陷入了盲点。这么多孩子,都是官宦人家,如果他们不是绑票的话,那就是别有所图。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接应的人员,孩子可能早就被人转移了,我们或许应该扩大搜索范围,把时间点往前提一提,把这几天所有来往的客商车辆都查一查……”
沈德义眼珠通红地盯着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金陵城是南方最大的都市之一,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每日往来的车门数以万计,这狗*日的竟然要查,你他娘的怎么查!
张程此时已经开启了沉思模式,他越想越对。然后他忽然就想起了昨天金陵最热门的一个话题,新科解元,大才子何远午饭都没吃完,就匆匆地离开了金陵,而且架着一辆非常宽大豪华的马车……
宁杀错,不放过。虽然知道何远是张叔夜和太子看重的人,但张程既然提出了怀疑,这种局面下,他还真不敢断然否决,虽然他一点都不信,一个连身家性命都不顾,都要坚持在试卷中为民请命呼吁的君子,怎么可能是绑匪?
张程越想越是可疑,他一方面对自己的副手严令搜查,一方面带着一对人马就杀奔了清远,快马加鞭,迟则生变啊。去清远的,还有另外一对人马,而且比他去的更早,天香郡主、玲儿郡主和小丫头珠儿,一大早就带着一对侍卫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她们倒不是怀疑何远偷了孩子,她们是相信何远能找到孩子!那么狡猾的人,就没见有什么事能难到他!
何远那里知道,这么多人在找他啊。此时,他正带着一群毫不严肃的大兵们直扑梁府庄园。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考虑陷害不陷害的问题了,而是要救人,那是一群无辜的孩子!
梁家大院,今天很忙。
符道人一大早就起来了,沐浴更衣,焚香静心,做着施法之前的准备。在这个小地方一窝就是三年多,憋得人都快受不了,如今终于等到了今天。
九百九十九名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童男,九百九十九名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童女终于在最后关头补充到位,只等着何远一到位,就可以强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