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往前一步,马德荣见他来的凶猛,下意识的往后一撤,焦挺縻胜等人簇拥左右,好不威风煞气。【零↑九△小↓說△網】李文见了赶紧跟在西门庆的身后,心中暗暗喝彩,说得好,真特娘的痛快,直你娘的读书人。
刚走到门口,翻身贱嗖嗖的又唱了一喏:“我不曾多读书,不知礼数,刚才要多有得罪,还请海涵,读书人么?终归是大气的。”
沈良臣此时满脸的五颜六色,如鲠在喉,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西门庆明摆的是在骂他猪狗不如,后面的那一句又讽刺他妄为读书人。好好好,真是好一个西门庆。
围观群众,虽然不知沈良臣过往,可也不喜欢方才二人的趾高气昂的模样,尤其是西门庆还是自己本县之人风评甚好,一时间对这沈良臣、马德荣指指点点。
也有人小声道:“不想这西门大官人还有这等的文采,说的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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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娘子所居的院落并不大,左右不过是三进,但也算得上精致,陈家相公陈绍自致仕出了汴州城,便一直隐居在此,每日弹琴诵经,虽然没了往日的富贵,可也算是逍遥自在。
此时,月挂当空,大堂里燃起了灯火,陈家相公今日心情郁郁,叫莺儿去买了一壶酒,弄了几个小菜,在屋中吃酒。
若是平常,陈家娘子已经洗漱准备去睡了,今日见爹爹不爽利,便服侍在一侧。
“说起来,慧娘是为父对不住你啊。”
“爹爹怎么说这般的话。”
陈绍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也不答话,只又吃了一杯“想我十年寒窗苦,终得东门唱名,骑马游街,春风得意,何等的意气风发,本以为能上报天恩,下辅黎民,做出一番事业,也好青史留名,却不想几十年的沉沉浮浮,终落得至此,志向报复一事无成。可悲、可笑。”
慧娘见他这般,赶忙宽慰道:“这朝中污浊横流、奸臣盛行,小人得志,爹爹这般清高之人,志不得展,这官不做也罢,虽然没有富贵,可爹爹你也落得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况且我听说那蔡贼,已经被朝中诸公弹劾,说不得几日后就要被罢黜相位,说不得还有再复起之时。”
“复起,若是前些年说,我还真有此志,可近几年却无此雅兴,人说五十而不惑,我虽不敢说不惑,却也瞧的清楚,朝廷已不可为,不是奸臣当道,而是圣上贪图享乐,我便是复起,又能如何?不过也是每日与人争权夺利,党同伐异,况且你以为走了一个蔡京,便能天下太平?朝中浊流为之一肃?难啊。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你嫁出去,都十六了,过了年便是十七,都算是大姑娘了。”
“女儿不嫁,女儿要一直陪着爹爹,女儿走了,爹爹就一个人,谁又来照顾爹爹。”
“你这说什么昏话,哪有不嫁人的呢?那个叫西门庆的,虽然之前是放浪了一些,可总归对你是有情的,人品也是正的,而且现在也算是改正了,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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