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返回D.I.E,冲进办公室,急促的喊了宁疏影一声,他似乎没听见,全神贯注的扫雷。没有任何剧情和爽点的小游戏,他未免也太专注了吧,我走上前一下子按下开关,显示器的屏幕登时黑掉。
宁疏影手里抓着鼠标抛来抛去,他倾斜着身子看向我,“怎么?”
“有任务,去天觉寺抓凶手。”我一边检查着配枪和子弹,解释道:“裴头伤太重来不了,你姐姐得照顾他,所以这次就咱俩。快点准备,这就走。”
很快,我的东西收拾完毕,看见宁疏影待在椅子上,连屁股也没挪动半寸。他跟个没事人似得,我便问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听懂了。”
宁疏影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留给我一个嚣张的背影,“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需要准备。”
我心叹了声,“真屌。”身怀绝技就是非同一般,我脑海中闪过他那飞刀的场景,人家哪还用准备啥?带几柄飞刀就一切ok了。释然后,我走进院子,瞧见宁疏影早已在车的副驾驶等待,我解了车锁,一块儿上了车,朝天觉寺的方向开去。
天觉寺位于天南市的城西外郊,坐落在三顶山的半山腰,依山傍水,香火不断。记得小时候妈妈还总带我去天觉寺烧香拜佛求平安,但不论我许什么愿,每次抽的全是下下签,我就不愿再去自讨没趣。天觉寺的前身,是为红蛇庙,要追溯到三百年前,据传当地出现了一条红蛇,它被奉为神灵,附近乡民筹建了此庙。直到文化大革命时,红蛇庙被焚毁。过了不久,有位得道的高僧在此地坐化,乡民便重修了一座庙宇,就是现今的天觉寺。天觉寺的历史或许很短,但它的名望绝对不低,全国一年一度的僧侣文化交流会,届时会在此举行。
我们赶到三顶山脚下时,已至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的云。
同样是处于山间,三顶山的空气不像凤港村那般沁人心脾,却多分香火之气,隐约中在耳边不断响起诵经声,也不知是幻听还是。但头脑不太灵光的人,在来到寺内后,条理会变得清晰。
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天觉寺,敌方在暗处,谁也没有见过都市爆破者的真容,所以这样进去是肯定抓不到对方的。正当我们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走来一支外地的游客的队伍,看情形他们是赶着去寺里烧香。貌似这支队伍是一个公司集体来旅游的,领头的挺富态。
宁疏影掏了掏耳朵,“我们混在这群人中间,暴露的可能性将会降低到最小。”
我点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接下来我便琢磨着如何上前搭讪。
“机会让给你。”宁疏影往后腿了一步,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挺胸抬头的走向这群人面前,刚想开口,未曾料想想对方那边有个戴眼镜的女生,她先声夺人的惊讶道:“凌宇,你怎么在这?”
“你是……”我诧异道,她居然一眼便道出了我的名字,但我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也没想起对方是谁。
她俏皮的笑了笑,“我是肖筱啊!你忘啦?”她说完,这个名为肖筱的女生便把手拍在我脖子上,手指弯起挠了我五、六下,她随后又捏了捏我的鼻子,“想起我了没有?”
我仔细想了会,依然没半点印象。
“幼儿园经常告你状的……”肖筱微微失望,接着提示道。
她一说幼儿园,我便想起来了!的确有过一个女孩,她每次烦得要死,向老师打我的小报告,这还不算,她还在我睡觉时把手抠住我的脖子,如果我没醒的话,将会惨遭被捏鼻子,直到我被憋醒才作罢。
十几年了,虽然名字早已忘记,但我印象还挺深刻。
“肖……筱啊,世界太小了,咱在这儿也能遇到。”我尴尬的笑了笑,细细打量肖筱,她戴着没有镜片那种装饰用的眼镜框,身材还可以,有些婴儿肥。肖筱的长相没有那样出众,全身透着有学者气质,她那睿智的俏皮充满了自然活泼的气息。
“我们公司来天南市开拓市场,这不刚忙完嘛,准备来天觉寺拜佛,求事业求爱情。”肖筱很健谈,是个挺开朗的女孩,她注意到了我身后不远处的宁疏影,笑问道:“那是你朋友?蛮帅的嘛!相识不如偶遇,不如咱们一起进寺?”
没想到一切比想象的顺利得多!
肖筱、我和宁疏影,我们仨吊在这个十余人队伍的尾巴,进了天觉寺。在寺的大门后边,矗立着一块大理石的碑,齐整地篆刻了数百个姓名,那些人均是昔日天觉寺修建时捐献钱财的。
我们来此,探查的目的性很强,直指天觉寺的厢房。肖筱的同事们则去观音庙和罗汉堂,但她主动放弃了陪同事们一起去拜佛求签,想陪在我这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身边,聊聊近年来的苦与乐。宁疏影跟在一旁静静地听。
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我们走了半天,这才来到天觉寺的厢房区域。
我决定让肖筱在外边先等我们,毕竟过会可会和都市爆破者遇上,保不准将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如果把她牵连进来,我将会愧疚一生。肖筱恬静地笑了笑,表示理解,她蹲下身,随手翻开携带的一本书。
行踪神秘的都市爆破者,此时极有可能待在某间厢房,也不排除恰好赶上他不在。没有啥便捷的方式,所以我们只能用笨方法,一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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