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地步,就别卖官子了,吊胃口呢!”老蒋憨乎乎的道。
最后赶来的林慕夏看见了眼前的场景,她恍然大悟的道:“我也懂了。”
老蒋、宁疏影,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宁疏影莫名其妙的道了句:“怎么就我们不懂?究竟藏着啥玄机……”
“厉……李……”裴奚贞抬起手,习惯性的拉断数根胡须道:“一直没有线索的李姓男人,就是历马的爹啊!恐怕是刘玉在遗照夹层中存放薄纸时,她情报有误,听乐七然说梦话音调不对弄错了。”
“真相竟然如此简单?”蒋天赐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林慕夏耸了耸肩道:“错误往往始于芝麻大小的细节,可惜现在知道太晚了点。”她走向墙角无助的历马,试探性的喊了句:“历马?历马。”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安静的历马忽然蹿出身子,他惶恐不安的抱住林慕夏的大腿,“要杀就杀我,父债子偿,行吗?”
显而易见,历马的精神产生了错乱,现阶段无法回答任何问题。救护车终归没有白来一趟,拉走了恐慌的历马,剩下的我们便开始调查案发现场和等抬尸的人把历父拉去D.I.E验尸。
随身听里的磁带被林慕夏取出,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诶?封面挺眼熟,好像是绝版的天王磁带,有些年代了。不过内容被洗了,话说这年代MP3、MP4成主流了,刘玉还用这玩意。”
“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妇女,不都保持着旧习惯嘛。”我笑了笑说,不经意的瞥了眼历父的尸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四下打量着简陋的门头房,生活水平远不如普通家庭,至于家用电器……要说手电筒算一个的话,那家电的数量只有1。我奇怪的道:“身为十二劫神的成员,起码分了几千万上下的钱财,再不济……也不至于混得如此差啊。当年案发不久,历马就把生父给断了双臂。直到现在,这笔钱目测都没能用上,我只想问一句,钱呢?莫非不翼而飞了!”
“天天就知道钱,掉钱眼里了吧!”林慕夏白了我一眼,狠狠的啐道:“对了,你才上了年纪的妇女!信不信现在给你迷晕,做个结扎手术?”
她话音一落,我感觉双腿间突然钻过一道冷风,情不自禁的紧紧并拢,“您可别,凌家不能断后。”
“小宇问的好,历父是十二劫神成员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十年前他分的赃金去了哪儿?”裴奚贞若有所思的蹲在地上,他抚摸着下巴,犹如选美般凭手感寻找着下一根将被拔掉的胡子,“慕夏,待会回了D.I.E,验尸之前,你先查查历马以及他爹的所有银行户头。”
“毕竟这个地段是物流车辆交汇的中心点,以防交通事故,安插了不少电子眼。”我想了想,毕竟是在那混过一天的,与老牌交警吴力交好,我便道:“交警大队那边我来负责吧。”
接下来,我们又在历马家搜寻了一会,没啥有价值的收获,恰好此时抬尸的来了,他们拉走了历父的尸体。我们五人准备离开,待回到车上时,我发现宁疏影少了个人,掰着指头一数,唯独不见宁疏影,我好奇的道:“宁二货咋还没出来?”
裴奚贞茫然的道:“不清楚,等等吧,兴许他有发现也说不定。”
不多时,宁疏影还真带了“礼物”走出历马家,他左手提了个袋子,里边装了些盘子碎片,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按紧在一起,好像捏了什么东西。林慕夏脑袋探出窗外,道:“宁二货,你拿的是啥,我看不清楚。”
“你猜~”
宁疏影故弄玄虚的在车前晃动着右手,待他动作停止时,我注意到捏得是一根缝衣服用的线,尾孔中穿了根数寸长的绳子。
老蒋疑惑的道:“针与线?盘子碎片,对它们有异议吗?”
“存在即有道理。”宁疏影把针小心翼翼的扎入衣服,他淡淡的笑道:“临出门时,我才想通刘玉为何杀了人还要打烂这么多餐具、厨具,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混淆视听,借此隐藏一些无法抹去的线索。果然,在遍地的残片中,我发现了一块尖端沾了血的碎片,紧接着按照花纹和形状,轻而易举找到了这块盘子的其余碎片。不过……针、线是在碎片的间隙中无意看见的,历马家中并没有线团和针盒之类的物品存在,它的出现很反常。”
裴奚贞饶有兴趣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刘玉用盘子碎片,割掉了历父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