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镇东小区3栋。
我气喘吁吁的把吴馨背到五楼,林慕夏手在吴馨的口袋摸了摸,拿出一只钥匙。插入锁孔拧开了门。我把吴馨移到沙发上躺好,舒了口气道:“这妹子别看不胖,其实挺重的,和宅女的形体比大了不少。”
林慕夏走向卫生间道:“我烧点热水,拿毛巾给她敷一下额头。”
“咚——扑通。”这时,吴馨家的一间卧室传来重物落地的音质。我们相视一眼,她家有别人!我示意林慕夏别动,握紧手枪,蹑手蹑脚的走近声音的源头,站在门前做了深呼吸,猛地踢开门,我速退一步。举枪环视卧室内。
场景却让我哭笑不得,暗笑自己神经崩的太紧了,地上匍匐着一个老头,他满头花白,脑袋侧开,双目无神的望着我,对方手抬了数次却无济于事,似乎丧失了行动力。床上的被子一有半耷拉在地砖上,此前的那道声音,像是这老头从床上掉下来时发出的。
林慕夏走向卧室。她瞅着老头道:“有点像吴馨,没准是她的父亲。”
老头下巴颤抖着点动,五官不由自主的乱动,他喉咙蠕了儒,仅能艰难的发“啊唔”声。
我正要上前扶起老头,林慕夏突然拉住我脖领道:“不要乱动他。”
“为什么?”我疑惑的道。
林慕夏观察了数秒,她猜测的道:“这位老人得的,可能是禾氏综合症。”
“禾氏综合症?”我瞪大了眼睛,诧异的道:“这种病,我只听过,倒没真的见过。太罕见了。”纵帅司扛。
禾氏综合症的罕见程度,全球只有五十例左右,这并非先天遗传的,而是误食药物导致。绝大多数的禾氏综合症患者的诱因是感冒药、发烧药、安眠药、胃药。换句话说,每一个人都有得禾氏综合症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约有亿分之一的概率与人体基因发生冲突,几乎为零,自然无须担心。此外,还有五分之一的禾氏综合症是手术后突发的,患病原因至今没有研究出来。
这种病的特征。和吴馨家的老头表现的一样,很少有例外,五官扭曲的停不下来,不能开口吐人言,身体近乎被定住,攒一天的力气差不多能翻腾两下。一旦诱发,已知的没有治愈的例子。虽然疾病限制住了患者的躯体,但束缚不了他们的思维,专家表面,禾氏综合症患者的大脑活跃度是正常人的五到七倍。灵活迅捷,睥睨万物,只可惜不能够表达,任有万千思绪唯有深藏于心,被迫的忍耐寂寞,他们被成为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就因为特别罕见,所以我一打眼没往禾氏综合症上面想,以为老头患的是面瘫。
桌子有份首都大医院的诊断书,我拿起一看,边页卷毛了,有点陈旧,打开注意到老头名叫吴真,年龄才52岁,看起来跟七老八十似得,他患的是禾氏综合症(A型),指的是药物诱发,
扫了两眼我便放下诊断书。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猜测是对的。难怪第一次来时没人开门,吴真真的情况能动弹才怪。
林慕夏眼神凝重的道:“禾氏综合症患者不能乱碰,不然很容易致其窒息。”
“好,那现在怎么办?”我束手束脚的问。
林慕夏摊了摊手道:“我也第一次见,这……恐怕得把吴馨弄醒问她。她应该是负责照顾父亲的,知道怎么处理这情况。”
吴真真俯身于地,歪起脖子,他眼球、鼻子、嘴巴豪不规律的撇动,可怜的同时又显得有些狰狞。我推出房门,来到沙发前探出拇指掐住吴馨的人中穴,不敢使太大劲,怕给捏爆了。
约过了数秒,吴馨的眼皮抖了抖,她睁开眼睛迷茫的道:“我……在哪儿?——啊!偶像,我不是在做梦吧。”
“馨馨你缓缓神,吴真真是你父亲吧?”我求证的道。
吴馨虚弱的点头道:“是啊,咦?这不是我家嘛?想起来了,我那时好像昏了,多谢偶像和慕夏姐把我送回来。”
“甭提谢字了,你父亲掉下了床。”我于心不忍的道:“他得的禾氏病,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没有搀扶,你不要怪我们。”
吴馨猛地翻下沙发,她急忙冲入卧室,看见父亲还好时,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蹲在父亲身侧,左手垫在他的腋下,右手揽住其脖子,拖上了床,并盖好被子,她眸子闪动泪光的责备道:“爸呀,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动,没人在家,你女儿打工赚药钱。万一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默默的望着这对父女,此时我们明白了吴馨为什么要日夜无缝衔接的做两份工作。事后林慕夏和我说,除了有外力乱动的情况,禾氏综合症并没有致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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