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接着道:“那天夜晚,一大堆野兽呼啸掠过,那个兽主,骑在大黑狼的背脊,叽哩哇啦的领着野兽们渐行渐远。直到这时,我才放心的爬下来,跑到和众人分手的地方,看见了十颗腐臭的头颅被一支削尖的竿子串连,竖着插在地上,红白黑混杂,颈部断裂的地方是牙齿生生撕咬的,血肉模糊,犹如一串人头版的糖葫芦。”
……
野人呼呼大叫道:“阿巴噜!阿巴咔!”
我们仨抬起头,心说老蒋你早不讲晚不讲,偏偏这时候讲了即视感超强的亲身经历,兽主的可怖形象先入为主了,搞得我忐忑不安,万一眼前的瘦主不小心被我们激怒的发了飙,D.I.E主力之三就交待这了。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若有所思的道:“阿巴噜?”
野人眼中涌现出惊喜,他手舞足蹈的说:“阿巴阿巴。”
林慕夏蹲下身,将食物袋子挪到眼前摊开,她询问的望向野人,“阿巴噜?”
“阿巴咔……”野人重重的点头!
老蒋憨乎乎的道:“慕夏,你跟他之间说的什么玩意?”
“我也不知道啊……”林慕夏吐了吐粉舌,她狡猾的道:“这位兽主,翻来覆去就三句话,阿巴噜,阿巴卡,阿巴……我觉得他总是把阿巴噜置于前端,所以这仨字功能挺多,可以用于询问,瞎猫碰死耗子呗,不碰是死,碰不对是死,不如大胆的尝试下。”
“看来我们运气挺好,不幸中的万幸了。”我唏嘘不已看向野人,低声打趣道:“万一阿巴噜是你老娘的意思,咱仨必死无疑。”
野人见我们好久没理他了,他的表情有点不开心,跟怄气的孩子般道:“阿巴咔,阿巴阿巴!”
“嘶嘶~~”南侧疲软毒蛇猛地竖起前身,狭长的蛇瞳紧盯着我们,它的红信子“刺溜、刺溜~”的吐动,与此同时,北侧的两只猛虎低吼着,眼色不善的冲我们挥舞爪子。
“阿巴、阿巴~”林慕夏猛地摇头,她急忙捡起袋子中的火腿肠,冲野人晃悠道:“阿巴噜?”
野人露出喜色:“阿巴咔!”
火腿肠优美的划出了一道弧线,精准无误的被抓在野人手中,他不懂拆开包装,直接塞入嘴里,手抓着底部,牙齿大力撕咬,两三下便被咬开,他手使劲一堆,整根火腿肠收入口腔,腮帮子鼓鼓地蠕动,渐渐地变瘪,最后他喉咙大幅度的滚动,连同包装一并吞入腹中,这绝对是史诗级的吃货,简直太疯狂了!
说来也怪,野人究竟如何做到的?他一开心了,黑白交花的毒蛇和黄纹猛虎再次变得安静,只是有点羡慕的望着满眼享受的“兽主”。
观此情形,新奇的食物是和兽主打好关系的基础!
我和老蒋模仿着林慕夏拿起食物,冲兽主“阿巴噜”,然后抛向树枝,哪料到结果跟东施效颦般,引发了反效果。不仅被赤裸裸的无视,食物呈抛物线摔回草地,野人还龇牙咧嘴的朝我俩“阿巴、阿巴!”,他的三只手下立马有了反应,重新变得狂暴。
什么情况?挑食?
野人仿佛怕误会般,阿巴了半天在解释,我们哪里懂这位大爷的意思?紧接着野人低手指向林慕夏,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嘴巴,他和颜悦色的道:“阿巴噜?”
林慕夏终于懂了,她又捡起一袋子猪蹄,碍于包装袋的问题,担心兽主因为吃不消再发火,她撕开大半塑料袋,演示了下怎么吃,然后不顾满手的油,将猪蹄投掷向树上的野人。
野人稳稳的抓在手中,先享受的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狼吞虎咽起来。
半分钟不到,消灭的干干净净,这吃货把骨头吐在掌心,左手不停地捡起骨头砸向我和老蒋,他看着我们狼狈的模样,兴奋的哇哇大笑!
“妹的,野人竟然还有性别歧视……”我欲哭无泪的和老蒋拥抱在一块,犹如水壶中的黄连,有苦倒不出。
“人终究是人,再野,还是人的本性,喜欢吃熟的。”林慕夏摊了摊手,她笑道:“另外,女人的特权,走到哪都好使。”
我隐隐担忧的道:“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你悠着点,别喂太饱了,小心它晚上抓你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