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块块玻璃将其精心沾合的。此外,还有一套简化的防护服。
林慕夏走到这间地下室的角落,她手拿起静立的捞杆,顶端有类似于钩子状的金属,但并不锐利。
灯光下,钩子显得锃亮,仔细看了下,竟有一层没来得及蒸干的液体,同样是福尔马林。
林慕夏将其放回原位,她唏嘘不已的道:“看来,小口舍不得姐姐离开啊,留住尸体有个念想。”
凭室内的这些现象,我推测的说:“他把姐姐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保持不腐。晚上睡觉或者想姐姐的时候,便打开玻璃缸顶盖,拿捞杆将姐姐尸体移出来,抱到床上,待思念消退,再把姐姐重新放回福尔马林……简直太有悖人道了,他只顾满足一己私欲,却不顾姐姐是否能安息。”
“淡定。”
林慕夏简单的清理完我们来过的痕迹,她关上灯道:“凌宇,这件事……先这样好了,当我们没看见过。虽然小口这样做不对,畸形的亲情,但是,顺其自然吧。毕竟他保存的是自家人的尸体,根据天南的殡葬管理法规,不算违法,何况福尔马林液、玻璃缸,全是他自己鼓捣的。如果真要追究的话,顶多是那天夜晚他擅自破坏殡仪馆的冰棺和违约领走尸体的责任。”
“好吧,希望小口有一天能接受姐姐离开的现实。”女帅杂弟。
我抱住林慕夏,抓紧时间逃离了这四处充斥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地下室A,担心走正门遇到小口,便直接通过后门绕到了天南大学,取了车,返回D.I.E。林慕夏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所有的线人群发了一条信息,表示小芳的尸体已经找到,请大家安心。
将视线重新投放到地窖囚禁狂和模特代孕事件,我们整理了一个小时的案档,然后通知了城西的看守所,把张嘉嘉领走了。腹中的免死金牌意外流失,她的死刑在所难免,这是她应有的结局,所以说,千万别抱有侥幸犯罪,她刻意的利用身体,最终反而痛中加通,还折腾的D.I.E众人心力交瘁,值得吗?
玖嫂、张嘉嘉,让我头痛的两个女人,彻底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会无期。
手头直接关系的,只剩下天纹、卫生巾杀手和井老了,前者为突破口,问题是这个口要如何打开。
间接关系的,市局一哥老夏,和交警大队那姓蒋的。
熬到了下班点,除了老蒋,我们各自返家,与此同时,一对一保护计划结束,撒旦、黑猫、秃狗在老蒋家跟蒋家姐妹玩乐。
我冲了个温水澡,家的感觉真好。
晚饭时,老妈怪我这些天没回家,罚我只吃饭不吃菜。我苦逼的端着碗坐在地上,跟老爸聊起了夏树和其野爹,他告诉我市局一哥跟秋后的蚂蚱似得,蹦达不了几天了,满打满算,还有五天,必然落马,纪检委那头已经将老爸提供的资料审批完,还缺一个省警厅的复审。老爸没有当一哥的打算,我暗道可惜,然后说了交警大队那头的事,吴力的死意外的不像一场意外,老爸说姓蒋的跟一哥确实有关系,等现任一哥一倒台,下一个摘掉乌纱帽的,便是姓蒋的。
吴老哥倘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
我们一家六口半人,小舞算半个,一块到电影院看了新片,难得的温馨当然要连坐两场,夜晚回家时已然十一点半。我脱完衣服即将入睡时,凌Q鬼鬼祟祟的推开我卧室门,我假装睡着了,偷偷开一道眼缝想瞧瞧她葫芦里卖的啥药。凌Q站了五分钟,她甜甜的道:“凌宇哥,睡了没?”
“还没。”我裹紧了被子,生怕走光。
凌Q脸上闪现出两枚可爱的酒窝,她笑兮兮的道:“麻烦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道了句“不好”便蒙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