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的心里头挺焦躁,我怀疑有轻生的念头,失去了小家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严重。”裴奚贞拿羽毛扫动鼻孔,他提醒的道:“你务必寸步不离的看好他。”
老狐狸属于乌鸦嘴的。
这时,我望见病房中的张业站在窗台上,风掀起的窗帘“扑拉、扑拉”的舞动,他蓝白双条的病人裤,染满了殷红的鲜血,浸湿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一瞅就是强行挣动,崩裂了创口,此刻显然是想跳楼结束生命!共每边圾。
“张业想跳楼!快阻止他!”我猛地推开门前的胡桐,旋即挤动门板,然而却纹丝不动!
完了,张也一定是趁我们询问事情的时候,爬到门前把门反锁了!
胡桐踮起脚,惊慌失措的望着夏风拂面的丈夫,她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阿业,不要!别跳好不好!没了你,我和儿子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因为太在乎而不想失去你,才做错了事,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
与此同时,我和裴奚贞抬脚踹门!
天南一院的门质量太好了,踹了好几脚,稍微裂了一点,只搞开了拇指宽的缝隙,奈何门内铁链拴的紧。
张业一手扶着玻璃。一手扶着墙沿,他侧头望着门的方向,眼神中透着的决绝,像无悔赴死的死士!
“胡桐。趁他现在还没开跳,你尽力拖住他五秒,争取搞大他的情绪波动。”裴奚贞探手摸向腰间,他吩咐道:“小宇,你停脚,也别踹了,不仅一时半会踹不开,没准还激大了他的死念。现在唯一的办法……”
不少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聚在走廊。观望发生了何事。
丈夫生死在即,胡桐发动了浑身解数,她嘶喊道:“老公!我有句话藏在心中很久了,想和你说。听我说完,你再跳好吗?”
张业迈出的左腿收回落于窗台,他挪动下嘴,“嗯。”
“儿子不是你的!”胡桐咬住牙,她石破惊天的道:“是我和隔壁老王生的!”
“什么!?你……和隔壁老王?”
张也难以置信的道:“哈哈哈。这样的话,我死了将不再有任何遗憾了!”左脚重新探向虚空,扯动伤口的疼痛让他身子一软,手扶住墙壁和窗框,准备继续跳时,“砰!”
裴奚贞出其不意的对准门玻璃开了一枪,子弹打进病房,射入了张业浮空的左小腿。
冲击力使得张业左腿打了个摆子,由于支撑点和重心的缘故,身体猛地摔回了病房!
张业匍匐在地,手扳住窗台边缘,他挣扎着想爬起身,腿间的伤口和左腿的枪伤,痛得他倒回冰凉的地砖。
起初老狐狸开枪时,胡桐近乎绝望了,眼下丈夫的自杀行为暂时终止,她惊魂未定的瘫坐于地,以泪洗面。
“呼!”裴奚贞收好手枪,他发号施令的道:“小宇,跟我使劲儿踹门!”
我一边抬脚踹,一边道:“头儿,你太冒险了,万一张业气急攻心直接松手跳了,或者因为你开枪致使他栽向窗外,这本来是自杀的事,责任全摊到了你身上,两个字,佩服!唉,如果换了我,真没你这份胆量。”
“没有万分的把握,老子敢开枪拿前途开玩笑吗?”裴奚贞不以为然,他加大了踹门的力度。
很快,坚固的门整体砸倒在地,旁边准备就绪的医护人员冲入病房,把张业抬到走廊的担架,推往了手术室。
胡桐的精神状态,接近了崩溃边缘,我们轮番上阵安慰,均没有效果。我只好向院方求助,一个医生走过来,给胡桐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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