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能源于嘉儿,难道餐厅斩首案真是他干的?
我在刑京的枕头底下翻到了一张纸,上边画满了人头,被他拿钢笔一通乱划,写了约有六十多个杀,这完全就是玩三国杀的bug,连一张闪都没有……他有强烈的杀心,否则不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宣泄心中愤慨,如此一来,刑京变得愈加可疑!
林慕夏拨打了刑京的电话,提示关机。
我们意识到不好,刑京中午被带入市局,释放之后畏罪潜逃了。我有点心疼她奶奶在家孤独没人照顾,便冻结了刑京的银行卡,并让林慕夏联系了刑京的姑姑,来这先贴身照顾一段时间。
安排了重案三组的几个人蹲守于刑家四周,守株待兔。
把裴奚贞喊上,我们一块赶往道路监控中心,通过调查大量的路段监控,刑京离开市局打了辆出租车,赶往城北的郊区,此后没了踪影。
按车牌号,我联系该公司,将司机的电话要来,拨通之后对方称载着那位画了妆的乘客到了城北清新乡前。我记下了这地点,于是连夜赶往清新乡。途中林慕夏与辣条黑工厂的韦一同打了电话,韦一同对于女儿与刑京的事,有点印象,俩人爱的死去活来,他发现了就棒打鸳鸯,刑京挺痴情的,甚至跪地哀求过,韦一同并没有因此心软,将其强行拆散……
对此韦一同也表示后悔,如果当初不这样,嘉儿就不能跟卫龙相恋,进而活得好好的。
电话挂了,林慕夏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夜景,沉入了深思。
裴奚贞有点累了,我探脖子道:“头儿,换我来开?”
“换你麻痹,起来嗨。”他肩膀的波波叽咕道。
这鹦鹉学舌有时候真的让人有种想掐死它的冲动!
裴奚贞哈哈大笑,睡觉没了疲惫,他表示撑到清新乡,等返程时由我驾驶。花了三个小时,终于望见了清新乡的轮廓。我们刚一进乡门,只听见“哐当”一声!裴奚贞别克车的挡风玻璃嵌着一块尖石头,旁边布满蜘蛛网状的裂纹!
他猛地刹住车,瞅着挡风玻璃愣了数秒,推开车门咆哮道:“他娘的,哪个混蛋干的,站出来!”
老狐狸的别克最近还真是命途多舛,先是被直升机掉下来的金块把车顶开个洞,如今夜里来石,将前边玻璃砸碎了,是想让他换车的节奏?
“嗬嗬嗬嗬……”一道傻乎乎的笑声传入耳畔,我们注视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竟然是一个穿着碎花大棉袄的男人!头发乱的比裴奚贞还过分,跟鸟窝似得。此人不停地翻手,颠着掌中的石头,隐隐有想朝我们抛砸的驾驶。
裴奚贞警惕的道:“你,究竟是谁?为毛砸我的车?”
“嗬嗬,我是逗你玩~”男人有意无意的把老狐狸气了个半死,审视的往向我们,“这肩膀上扛了坨蓝屎的傻逼真逗。”
能与人交流,但是疯疯癫癫的,他的头脑貌似有点不太灵光。
一个女人急忙的推开门,跑到乡门处道:“二傻子,你爹咋又把你放出来了?”
“小兰花,讨厌。”二傻子做了一个娇羞的动作。
“你……嘴上的血哪来的?”女人吓了一跳,她狐疑的望向我们这边,看见了被砸的玻璃,她不分青红皂白的道:“我们的二傻子就算砸了你们的车,大不了赔点钱,你们不至于打的他满嘴是血吧?下手太狠了!”
“拜托,我们才下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了他?”裴奚贞翻了个白眼,我们仨走上前,望见二傻子的嘴角确实有不少新鲜的血迹,不仅如此,还穿插着白色的浆液,竟然像极了脑浆的模样。
二傻子被看的毛愣了,他轮动手臂就要朝我脑袋砸,我闪身避开,掏出手铐把他双臂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