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岳楼来说,是虚惊一场加惊喜一番。
他扶着乖巧的息征坐到椅子上后,在息征再三不用麻烦的叮嘱下,干脆利落把身边还有被钱晓媛哭喊着叫来的老于,门口还挤了几个头疼脑热看病的围观群众全部撵了。同时提溜起还特别懵的钱晓媛,一把提出去放下。
哐当一声,卷闸门被放了下来,岳楼锁了门,又关上了玻璃门,这个小店铺形成了一个隔离状态。
男人还绷着脸,蹲到息征面前脱了他的鞋给揉了揉脚腕。
息征眉开眼笑,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颊:“哟,生气了?”
岳楼硬邦邦的脸被息征戳出来一个小酒窝,手一松,消失,再戳上去,出现。
“你刚刚怎么回事?”岳楼想起来刚刚一抬眼就看见小孩儿在他面前倒下去就还有些后怕。
息征笑眯眯:“你先告诉我,刚刚我进来,你怎么都没有看见我?”
“还不是媛媛闹得。”岳楼提起这个就头疼,一脸无奈,“刚刚那个小丫头,你看见了。是我发小,战友的女儿,孩子妈生她的时候年纪都不够,发小一走去当兵,孩子妈就跑了,留下这丫头给我婶儿照顾着。前些年我发小没了,告诉我要我帮他照顾点小丫头,我每年回来也都会把侄女接出来玩,给她买东西,照顾几天。这两年不知道媛媛哪根筋不对了,死活嚷嚷着要嫁给我,我烦她,不许她过来,我婶儿她们管不住媛媛,今天一下课就跑来了,从六点烦我烦得眼冒金星。什么都不想理,就等着你回来好撵她走。结果你回来了,怎么不给我说个话?”
男人虚了虚眼:“听我被小丫头欺负很开心?”
息征指出:“啧,是你被欺负么,那个小丫头被你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岳楼直接无视了这一点,接着问道:“所以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口疼,头疼还是?”
息征眼睛不眨一下就扯谎:“我听见小丫头给你表白来着,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娃计较,总要弄个别的招出来吧?怎么有,吓到了?”
这话不知道岳楼信了几分,反正刚刚息征苍白的脸瞬间摔倒的情景让岳楼心揪的厉害。
但是既然息征是这么说,岳楼也没追问,只伸手摸了摸息征的脸:“现在呢?好些了?”
“一睁眼看见你就好了!”息征主动凑到男人的掌心,响亮啾了一声。
岳楼僵了僵。
不等他说话,息征大大打了个哈欠,揉揉肚子,委委屈屈:“老岳,我饿了,咱回去呗。”
岳楼抬起头,眼神复杂:“你叫我什么?”
“老岳啊。”息征理所当然,“大我八岁的老岳,有什么意见么?”
岳楼沉默了片刻,给息征把鞋子穿上后,起身的时候撂下一句:“叫我哥。”
息征笑嘻嘻从后面贴着岳楼走:“哥,楼哥!咱回去吃饭呗。今天可把我累惨了。”
岳楼猛地回过头,和息征脸对脸仔细观察了息征几秒,语气迟疑:“……鬼上身?”
息征噗嗤笑了出来,特别欢快点着头:“是啊是啊我鬼上身!上我身的鬼特别爱你,想让楼哥抱抱。”
一本正经的息征摊开手,可怜兮兮:“楼哥,给抱抱么?”
岳楼大义凛然:“来抱!”
两个平均年龄二十八的大男人,黏黏糊糊搂在一起抱了小会儿,然后又被饿得咕咕叫的息征无情推开了特别爱的人,面无表情:“吃饭好么哥!”
岳楼心疼自家没吃饭就饿晕?的小孩儿,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关门,下了台阶,岳楼想了想,对台阶上的息征说:“来,哥背你回去。”
息征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直接伸出手:“来!”
一米八的大男人,背在背上分量不轻,但是岳楼挎着息征膝腕的手很紧,他在夜色中响起的脚步也很稳,背着身上像只猫一样蹭着他耳侧的息征,嘴角不由自主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家小孩儿,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背上这个人,是自己盼了前半生才盼来的至宝。
无法割舍。
太晚了,岳楼不敢给息征吃的太油腻,把之前熬得糊糊的粥盛了一碗,递给息征。
息征接过粥,一脸果然如此,小声嘟囔:“……我就知道……”
这个男人,总是把他饮食管得很严。
不过,他从来没有胃病,身体也没有过任何因为饮食而出现不适反应,或许也是男人的功劳。
闹腾的大半夜了,岳楼洗完碗出来,发现息征还躺在他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脚架在沙发背,一踢一踢,好不自在。
“回去睡觉了,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岳楼走出来,弯着腰戳了戳息征的腮帮子。
息征眼睛一亮,贼兮兮指了指自己:“楼哥,你是要给我晚安吻么?”
岳楼呼吸一滞。
他眼神幽幽看着息征,息征脸上带着笑,调侃般看着岳楼,坏心眼朝着他挤了挤眼。
岳楼慢慢跪在地上,手捧着息征的头,缓缓朝息征逼近。
两个人的唇距离是一分米,十公分,男人灼热的吐息已经喷到息征的面部,他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带着粉饰太平的平静:“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么?如果不愿意……”
息征懒得说话,直接反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仰起头凑了上去。
岳楼脑子炸开般,只能感觉到唇上紧紧贴着柔软的唇畔的温度,是他唯一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依据。
仅仅是唇齿相依,远远不够。
岳楼无师自通,很快学会了如何用舌尖舔舐息征的唇畔,如何从息征唇中汲取津液,如何带乱息征的呼吸,如何紧紧压着……
等等?
岳楼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理智,惊讶的发现,息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按在了地上,他紧紧压着他,吻得小孩儿面色红潮,眼含水波。
岳楼松开了息征的唇瓣,撑起了身体,他有些歉意看着懵懵懂懂睁开眼的息征,有些狼狈:“对不起……”
正抱着自家男人享受着阔别已久的拥吻时,突然被中止了?息征茫然看了眼身上的岳楼,男人已经从他身上翻开,盘腿坐在旁边地上,一脸真诚朝着息征道歉:“……哥有些过头了,别气我。我们慢慢来。”
息征瞪大了眼,再三看了看岳楼,确定男人此刻只有单纯的歉意后,几乎气笑了。
好好好,第一个吻,老子忍你这次!
息征从地上站起来拍拍灰,穿起外套,懒洋洋撂下一句:“我回去了。”
岳楼感觉自己做错了事,特别谦卑,殷勤地主动开门送息征走:“早点休息。”
息征站在门口脚顿了顿,还是气不过,回过头抱住岳楼响亮亲了他一口后,才漫不经心开自己门,随口说道:“晚安。”
岳楼捂着自己刚刚被息征亲过的唇,难得傻气得看着对面门关上,沉默了很久。
回到房间,息征再无顾忌,大肆嚎叫着熊孩子。
“怎么能这样!亲到一半急刹车?我差点就想把他按到上了!”息征面无表情吐槽着。
听起来差不多有十四五岁少年的声音响起:“宿主大人,您这是……欲|求不满?”
“啊,是啊!”息征没好气,“都怪你弄什么封锁记忆,搞得我傻逼了二十四年,不然早就跑去找我家……哎,刚刚我白期待了,开这种店,居然这么纯情,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时地利人和么!”
熊孩子沉默片刻,勉勉强强:“……如果宿主希望,我可以去给情敌大人托梦,让他一刻也不耽误迅速过来压了宿主大人。”
息征干脆:“我谢谢你了。”
熊孩子一噎,悄然无声消失了。
息征一想起来第二天的工作,头就大了,也不敢多想,洗漱了倒头就睡。
事实证明,他还是睡的有点迟。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眼角都被生理泪水浸湿了,传染的整个办公室跟着他哈欠连天,一片困意。
第五次打错字的胖子幽幽回过头来,一双细眯眯的眼睛下挂着两个眼睛大的黑眼圈,欲言又止:“……小周,能注意下哈欠的传染性么?我等下交报告。”
息征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胖子语气中藏匿的杀气给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曲霞拖着沉重的步伐进来,头也不抬:“小周,门口有人找。”
息征一愣:“谁?”
“一个小丫头,”曲霞坐下后,一脸八卦,“画着浓妆。小周……是不是你……”
息征立马跳起来:“哎呀,我侄女!”
……个屁!
息征跑出办公室后,脸稍微扭曲了下。
世界女主啊,这不就是要挖老子墙角的小家伙么?
呵呵,小侄女,你等着,叔叔!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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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门口有个小丫头抱着手臂,高昂着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样站在门卫室前面,不停抖着脚,典型叛逆期少女。
息征手插兜慢吞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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