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很好!”叶桑立刻精神了,“师弟竟练出了剑意,着实可喜可贺!”
胡天乐:“这下师伯不会说我拖后腿了,咱那个小雉剑阵也该成了。”
胡天说完,叶桑却是没了声响。
胡天恍然,笑道:“是不是有别人做阵尾了。别人就别人吧,挺好,不用被师伯揍了。”
事实也确是如此。
虽空剑之术为阵尾的小雉剑阵,战力更强,但因胡天失踪,不得不推翻原本计划。杜克便将原先的小雉剑阵,呈给善水宗,终是换得叶桑善水宗内门弟子的身份。
叶桑虽体察杜克苦心,但她却辞谢了剑阵第一人的位置。
叶桑此时道:“却不是师弟的缘故。我仔细推演过了,小雉剑阵若以师弟的空剑之术为缀,才能将剑阵发挥到极致。反而之前的剑阵法子,不去也罢。”
叶桑便是如此,剑要练到极致,剑阵自然也练最好的。
杜克难得没因此事骂叶桑,而是任由她心情行事。还将劝她的人都挡了回去。
“师父也说,若是不好,不如不去。”
陆晓澄少与叶桑接触,听闻此番道理,目瞪口呆:“竟然是如此。”
胡天笑道:“那师姐,咱回去再将剑阵练起来便是了。哦,对,钟离师兄呢?”
钟离湛也是一反常态,莫名不肯再与旁人结阵。为此惹恼了他师父刘眩鹤,师徒之间闹得很是不快。
那剑阵现下便由旁人练了。
而小雉剑阵,会在明年极谷百年剑冢铭礼会上首次示众。
叶桑笑起来:“幸而去年大比,我侥幸得了榜首,得了去极谷观礼的机会。”
胡天郁郁。
叶桑忙安抚:“届时穆尊定然受邀,师弟跟着穆尊去吧。”
萧烨华却道:“师姐,你却忘了件事情。”
“什么?”
陆晓澄也想起来了,登时白了脸:“左之峤真不要脸!”
胡天抬头:“怎么回事?”
若水部新组成的小雉剑阵首发,却是左之峤做阵首。
他自二十年前回到若水部,便是勤修苦练剑术,现下已经是个三阶中级的弟子。又得了刘眩鹤的青眼,推举成了阵首。
胡天冷笑:“我说呢,这货当时怎么想不通,要暗算我!”
原来是想着暗算了胡天,他便能成若水部剑术第三,便是能进入小雉剑阵。不想叶桑、钟离湛都退出,让他占了更大的便宜。
片刻,胡天忽而松弛,伸了个懒腰:“既然左之峤参合了,这事儿反而好办多了。”
叶桑问:“师弟要如何?”
胡天:“当然是谨遵师命,有仇报仇,揍得丫再练不成剑阵!”
萧烨华担忧:“可这小雉剑阵,此时已是关乎善水宗声誉了。宗里怕是要护着左之峤。与师弟行事,怕是不利。”
陆晓澄怒了:“那要如何?放任他上下蹦达,让别人都知道。若是比不过别人,那就使坏招让那人死了,自己上位。”
萧烨华哑口无言。
胡天沉思片刻,仰起脸:“不过,师兄说得甚有道理。那帮老头子必定唧唧歪歪的。若是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叶桑挑眉:“要如何?”
胡天:“我有一事,求师姐师兄成全。”
胡天如此这般说完。
萧烨华瞠目结舌:“这……这……”
陆晓澄是拍手:“多痛快啊!师弟我同你一起去!哪怕之后我回芽正院去,也是甘愿!”
“师姐,我可是憋了二十年。此番务必让我一个人痛快。你就别和我抢了!”胡天拦住陆晓澄,又去看叶桑。
叶桑认真道:“剑修杀意起,便没有畏缩不行的道理。师弟尽管去。左之峤这种人,本就不配练我师父推演的剑阵!”
如此,叶桑操纵着剑花黑云,取道极谷,绕了一圈,停在了前番胡天与叶桑出宗的秘道处。
胡天自云网上跳下。
叶桑嘱咐:“师弟,我前番已经传了消息与宗门,说即时立归,故而不好拖延太久,恐惹了他们疑心。故而你行动务必要快。”
“师姐放心,我定不放过左之峤!”
胡天说完,带着归彦,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山间林木之中。
叶桑则是调转云头,悠悠然再向前山飘去。
待叶桑到得善水宗山门之时,胡天归来的消息已是传开。
山门之外,若水部一众长老站在远处。
杜克站在血玉磬片边。他身边,穆椿抱肩闭目,便连宋弘德也来了。
而此时,刘眩鹤正在哀求宋弘德:“宗主,要是宗律堂现在处理了左之峤,那明年极谷百年剑冢铭礼会,宗门用什么展示?”
宋弘德不语。
“他说什么?”穆椿缓缓睁眼,看着宋弘德。
宋弘德打了个寒噤,冲刘眩鹤摇了摇头。
此时,叶桑剑云已至。
叶桑等人跳下剑云,上前施礼。萧烨华拉下童良斐。
穆椿眼睛扫过他们,并未说话。
刘眩鹤察觉不妥:“胡天人呢?”
叶桑不说话,陆晓澄装死,萧烨华按着童良斐:“别动!”
总之不是装死就是装蒜。
正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救命啊。”
一个小道冲到前门来,跌了一跤滚到宋弘德脚下。
刘眩鹤冲上前,拉起他:“怎了!”
“有个凶神杀到首溪峰练武场,杀了杀了左师兄!”
“哟呵。”杜克乐,“这小子,二十年不见,更出息了。夯货!”
叶桑冲到杜克身边:“师父。”
杜克:“走走走,这热闹不能错。”
叶桑:“是。”
穆椿:“等等我。”
说着,这几人一起走了。
宋弘德叹一口气,转身拦住众长老:“不必都跟来了。”
若水部众长老闻言,纷纷施礼离去。只刘眩鹤咬牙切齿,跟着去了。
待到了首溪峰练武场。
便见左之峤死尸一般躺在地上,四下一片血。
胡天则在一边,擦着剑。
胡天听闻声响,转过头来,见了穆椿,立时收剑冲过去:“师父!我回来啦!”
穆椿上下打量胡天,点了点头。
胡天抬头嘿嘿笑:“师父,快夸夸我。”
“没死,很好,还进阶了。”穆椿不由翘起嘴角。
而此时,刘眩鹤冲上前去,见了左之峤如此,再顾不得穆椿颜面,大喝:“胡天,你竟如此大逆不道,残杀同门!”
胡天转头,冷声:“您哪只眼看他死了?”
胡天走上前,踩了左之峤一跤。
左之峤闷哼一声,立时醒过来,见了胡天,面目狰狞:“我杀了你!”
胡天冷笑:“你恐怕以后都杀不了了。”
左之峤没死,但他的手脚经脉尽被胡天废除,便是日后能修炼,也不能再做个剑修了。
刘眩鹤哀嚎:“这就是残杀同门啊!宗主,你就如此置之不理?”
宋弘德此时叹气:“放出叶桑传来的信件,你没看?若非他坑害同门在前,如何有这番事宜?且穆尊与上善部王惑、朝华等十位长老,并下一道长老令,彻查此事。胡天这番行事,便是无责。”
这也是穆椿给足了宋弘德面子,就算没有王惑、朝华集结的十位长老,只她一人长老令也是行的。
刘眩鹤自知无望,哀嚎:“十年练得的小雉剑阵啊!这要如何才好!”
“师父多虑。”
此时,钟离湛自练武场另一头走出来。
他从众长老作揖行礼,又走到他师父面前:“师父,便是没有一个左之峤,我善水宗便无人了吗?小雉剑阵,我与叶师妹二十年前就已练熟了。现下胡师弟归来。自可成阵!”
宋弘德闻言惊起:“可只剩一年,尔等二十年未练,可有时间磨练?”
杜克大笑:“宋宗主多虑,我这蠢蛋徒弟一个就能自己成阵。这钟离湛也尚可一用。至于胡天,交给我便是。”
胡天顿时捂住屁股:“救命啊,要不要一回来就挨打啊……”
“哼!”杜克冷哼看穆椿。
穆椿冷眼看胡天:“你放出说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听。”
“是!弟子定不辱使命!好好练剑,天天向上。练好剑,和叶师姐钟离师兄配合,让极谷瞧瞧咱小雉剑阵的厉害!”
胡天豪迈完,挪到穆椿跟前,搓了搓手:“不过行事之前。师父,有个事儿求你。”
穆椿挑眉:“说。”
胡天:“给我放一天假呗,就一天!要不半天,就半天。我想去仓新界玩玩。”
穆椿想了想,点了头。
胡天“哟呵”一声,蹦起来跑到叶桑面前:“师姐师姐,咱们去玩儿吧!仓新界!”
陆晓澄蹭过来:“我也去!”
叶桑看向杜克。
杜克“哼”一声,背手离去。
叶桑忙点了点头。
“加我一个。”钟离湛悠然跨过左之峤,走上前来,“不知可行?”
胡天笑:“求之不得,走走走。”
这一行,便是大大方方离了善水宗,向仓新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