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爱人亲人和朋友了,由此想着,她便觉得有些鼻子发酸。
梦里的场景很混乱,她时而清醒,眼皮却沉重得如有千斤铁,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陆文钦疯了一般的砸东西,耳边是池乔一声声的呼唤,断断续续得,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还有…。白如雪的声音?
她隐隐约约得听到,“陆大哥你别再砸了,你自己也有伤,先去上药吧!这事怨不得你,是温姐的八字太大,你看看,她的亲人不都被她自己克…”
“嘭!”重物撞击在门板上的声音,“白如雪,你他妈给我滚!”陆文钦一拳砸在白如雪很近的门板上,白如雪吓得捂着耳朵尖叫,拄着拐杖就出去了。
陆文钦骂了脏话,这是极少见得,以前他总像个面瘫,不会理你,也不会用粗俗的字眼骂别人,骂个操已经算是极限。
他回来之后,温柔曾觉得他变了许多,比如变得厚脸皮,比如在他们俩关上房门以后言语不羁,可他也断然不会骂别人你他妈的。
眼下的他,是被逼急了吧。
“陆文钦!”池乔叫他,“如果不想柔丫头醒来的时候担心你就先去上药。”他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了往日那么浓烈的敌对。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儿有我,等她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陆文钦走到病床的另一侧,抚着温柔毫无生机的唇,握着温柔烧得滚烫的手,“不用,我在这儿等着她。”
“陆文钦!”他叫他,语气中有了一些愠怒,“如果她醒了之后看见你这样会难过。”他说。
池乔蹙眉,他不要他的柔丫头难过,一点点也不要。
陆文钦握着温柔的手紧了紧,同样的心情也适用于他,他不想让她难过,一丁点儿也不要。
“我去去就来,你看好她。”陆文钦如是打着招呼,一起身,才发现背后的伤口比想象中的疼。
四周又是一片渗人的安静,像掉一片落叶都能听见的密林。她好口渴,皱着眉艰难的张了张嘴,池乔惊喜,屏息凝神凑近了听,生怕自己呼吸重了一点儿都会挡了她的声音。
“水…。”她艰难的张嘴,气若游丝。
“你等等,乔哥哥马上给你水。”池乔慌忙起身,用勺子一点一点儿的往她嘴里喂水。
她的嘴里渡入丝丝冰凉,让原本炙热的口腔好受了许多。
喂水的人一勺一勺,动作轻柔缓慢,生怕稍微急一点儿就会呛了她。
她好想睁眼看看,这个温柔的人,是她的文钦吗?
奈何浑身酸痛,眼皮国语沉重,她挣扎了几次,终究还是没能睁开眼,心里着急,她的嘴上便有着轻轻的呢喃。
池乔听不太真切,握着她的手,把耳朵凑近了些。
“文…钦…。”她唤着他的名字,轻轻的,轻轻地,却又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心上。
她握着他的手动了动,轻轻的,扣在他的掌心,他知道,她把他认成了他,她在等他的回应。
“嗯!我在。”他答,声音哽咽,稍不留神,眼泪就滚了下去,砸在她白皙无力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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