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西北之地的血衣门余孽出手抢夺万世千秋神功,现在影月门的残部们又开始翻云覆雨,如今的江湖,倒真是多事之秋。”
亲手导演了所谓血衣门余孽事件,甚至万世千秋神功的一部分还在自己手中的陆某人咳嗽了一声,没有接过这个话头,转而问道:
“那前辈可知道传闻的堰中丘中到底藏着什么?”
“不知道。”闵玉致回答的十分干脆。
“当年都江堰的那一战我也曾参加过,影月门上下,包括戚乐茗在内的二百七十三人尽皆伏诛,可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不过当年有人的确看出了戚乐茗随身的一琴一剑另有乾坤,可未等大家提出质疑,这一琴一剑便被姜家上代家主姜浩明带走,谁也没有真正检查过。后来碧玉麒麟姜以宁和姜浩明决裂,将月央琴托付给清月楼中的神秘高手,远走北上之后,直到白雾痕盗月央琴之前,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两样东西,所谓堰中丘之事,自然也就从未听闻。”
“如果就连前辈这等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相当的可疑了。”陆寒渊摩挲着下巴道。
“这也是说不准的,当年影月门虽说元气大伤,可相当数量的外门弟子还有支脉传承在世,再加上影月门盘踞西南多年,说不准还真有密藏在世呢。”闵玉致拿起白玉般的茶杯,笑道:
“不过,当年要不是影月门做的太过,我醉玉谷也不会出手,如今这世道,只要未曾伤及我醉玉谷门人,又与我何干?”
言语之间,完全不把这般可能会引得无数江湖帮派,侠客血洒西南的大事放在眼里。
毕竟,纵使是皓月,也只是峨眉之巅的皓月,闵玉致的清辉,在乱世中也只能护佑着一谷弟子而已。
尽管陆寒渊对这般一看就相当无聊的麻烦也没有兴趣,可是,此刻他并没有戴上面具,化作那个一片空白的白玉京,至少在明面上还是一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行走江湖扶危济困的侠客,对这样的事,不管是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因此,面对着闵玉致的冷淡,陆寒渊只好开口道:
“可这始终关乎昔年魔道余孽之事,不管,万一叫他们得逞,天府之国终究是少不了一番杀戮。”
“你想管?”闵玉致停下转着的茶杯,问道。
“哪怕是乱世,少点杀戮,多些笑容,也总是好的。”陆寒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侠义。
“我可以帮你,不过,条件还是要有的,虽然你在边城帮了柳师妹一个大忙,但是她的归她的,我的归我的,算上你的内伤的话,你还欠我两次。”闵玉致道。
“那么,前辈要我做什么?”陆寒渊问道。
“放心,并不是什么危及江湖大义之事,都是你能够做到,甚至是轻而易举能做到之事。”闵玉致身子坐直,将陆寒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突然问道:
“听闻你自踏入江湖以来,未曾有过师承?”
“是。”听着闵玉致与之前别无二致的语气,陆寒渊突然有些不安的感觉。
“那么,你拜入我门下如何?”
“当”的一声,杯盖掉落地上,碎成一地残片。
陆寒渊的右手停在半空,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