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距离白天那场前半段尴尬,后半段亦是莫名其妙尴尬的酒宴,已经过去了三个半时辰。
陆寒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露出的月光,眼中没有半分睡意。
其实为了更真实的考虑,系统在每位玩家进入【江湖]】之初,就根据每个玩家的精神设置不同的阈值,当人的精神疲惫程度超过了这个阈值,而又因为种种原因不想离开或者离不开游戏时,这个设置就会生效,玩家就会感觉到浓浓的倦意,进而实现休息的效果。
但是可惜的是,陆寒渊两世为人,精神力自是不同凡响,因此,就算经过一夜奔波,又经过一天的劳累,他此刻也没有半分睡意。
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发现自己离阈值还差着好一口气之后,陆寒渊终于从床上起身,看着躺在另一张床上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常惊弦,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闵玉致究竟是如何想的,白日里的那场酒宴结束之后,就以常惊弦余毒未清,仍需要人照料为名,让他到这儿来,和常少掌门同住一处,日夜看护,搞得他以为常少掌门身上的毒是自己下的。
回头叹了口气,陆寒渊又轻轻的将身后的门合上,找到西厢房外面的院子中的一方石凳上坐了下来,视线聚集在西厢房楼顶的一处,笑道:
“一日一夜的奔波,我还以为道衾早已沉醉梦乡,却不想居然在此出现……道衾就如此想我不成?”
“哦?那你这般对月感怀的模样,又是在想着谁呢?”屋顶传来崔道衾恍如银铃一般大的悦耳笑声,而后,一道身影从屋顶翩翩落下,坐在了陆寒渊正对面的石凳上,惊起一阵香风。
“对月伤怀,不一定是思念何人,亦有可能是感慨岁月,缅怀往昔,甚至是嗟叹世事……”陆寒渊道。
“那你陆大捕头又是何种心思呢?是感叹岁月不再,还是悲悯乱世黎明?”崔道衾语气突然转低,带着一丝莫名意味道:
“还是……有拜月之志?”
“道衾这是何意?”陆寒渊眼中神光一跳,笑道:
“拜月之礼,本是文人墨客之趣,我一介江湖散人,哪来的那份闲心?”
崔道衾面上含笑,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自顾言道:“世人常言拜月是文人之乐,可陆大捕头应知,拜月一词,最早出自《礼记》朝月一词,《礼记》有言,‘天子春朝日,秋朝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而在此言之中,拜月,可是天子之礼……”
“道衾此言当真是有些…胆大。”陆寒渊眨了眨眼,笑道。
“在我看来,若论胆大,谁又比得上你陆大捕头?就连成都城说一不二的姜家二公子你都敢惹,其他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崔道衾道。
“哦,道衾这话又是何意?”陆寒渊问道。
“何意?”崔道衾两眼眯起,笑得像只狐狸。
“四日之前,姜府之中一名侍女无故身亡,而一日后,与她交好的一名侍卫也被辞退……而他被辞退之后,有人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白衣公子见了一面,而这个白衣公子,我想陆大捕头你也认识,就是温如玉温大公子。前日,你们可是见过面的……”
“好吧,就算那个侍卫是温公子派去的,消息也是我买的,那又如何,不还是因为道衾你,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的么?”陆寒渊报之一笑,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