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怀,好似一朵梨花,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纯洁淡雅。
“大侠,小女本住山下村落,上山来,上山是来为爹爹采药的”奚孚被姜小白看得有些脸蛋发烫,低下头盘算着,想蒙混过去。
姜小白瞅了瞅游奚孚,心想这女娃定说的不是实话,这貂皮和腰间的长鞭,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又怎会是村女所有,能在这玉珠峰来往,想必有过人之处,暂且不揭穿了她,便拉着奚孚进了山洞,山洞里生起了火堆,也算暖和。
奚孚坐在火堆旁,“这位小哥腿上的伤可以用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锦盒,递给了姜小白。
姜小白取来,心生疑虑,便交给随从命其打开,远远便能闻到幽香,姜小白瞬时屏住呼吸,且看随从将药膏摸到伤者腿上后,伤者并无异样,而奚孚也无和动作,这才放松了下来。抹上药膏以后,伤口止了血很快便结了痂,姜小白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盘算。无意识的挑弄着火堆,暗自思量,这个女子是否和尹玉殊有关呢,会不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找的便是她?可这女子太过年轻,看模样不过15,6岁光景,怎么又会是尹玉殊呢?
“姑娘怎么称呼?”姜小白抬头问道。
“单名一个孚字,家里都叫我孚儿”初见时椤哥哥便给他取了孚儿的名字,这样说也不算有何出入。
“孚儿,孚儿,这名字好记。在下单字一个白。”姜小白靠近奚孚移了移身子,“这雪山你经常上来么?”
“对呀,这玉珠峰我最熟悉了,哪个山坳里有草药,哪里好追到野兔子,没有人比我孚儿更熟悉了”从小就生活在这座深山中,师傅又经常闭关修行,除了小雪狐,奚孚就在这漫山遍野游荡,自己总要寻点乐子,“绕过这山后,有一个小瀑布,不过现在天气还冷,等过六七月份,那里还能长出些花朵来,水也能流起来,从崖上顺着瀑布跳下能潜到水底,看到很多游鱼”奚孚紧忙止住了话头,言多必失,师傅已经教导她很多次了,可她平时没有说话的人,对着小雪狐唠叨多了,也没有回应,没想到这话匣子一打开,竟止也止不住了。心下琢磨,看着姜小白也不是寻常家的公子哥们,那随从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忤逆,怕是身世显赫,而自己刚才最快,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怕他早已察觉自己并非山下村民,如若他揭穿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
“哈哈”姜小白不自觉笑了出来,这个女娃定心机不重重,对着他这个陌生人便开始夸夸奇谈,怎知早就暴露了自己,若真是乡野村姑又怎么敢独自上这玉珠峰,即便是顶级的剑客,想要独自行走在山间也有所顾忌,更何况现在积雪还未消融,山中变故更多,她一未及冠的女娃,即便会舞些鞭子,这独自上山也说不过去,看她模样倒也不像什么隐士大侠,不过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嘛“等以后有机会也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条瀑布,让我也感受一下那潜入水底的畅快。”
奚孚见姜小白并未又要揭穿她的意味,暂且安下心,坐在火堆旁将手伸出放在火上取暖,这一路下来,风雪兼程自己也有些疲累,不如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若这风雪不停,自己怕还要和姜小白人等一起与恶狼撕战,心中既有些担忧,又有些期许。
“孚儿姑娘可知,这山中可有人家?”姜小白却没有放弃,总想着从奚孚口中套出点话来。
“我随经常上山,却从未见过人家,这玉珠峰山势险峻,并不适宜居住,倒是村里的一些壮丁偶尔会上山来打些猎物,也都在山麓边上,很少有人回到深处。”真假参半,奚孚继续说道,“村里总有传说,这玉珠峰里住了千年的狐妖,极是厉害,也有不少传说故事,若又不听话的小孩吵着进山,村里的老人便会拿出这些故事来吓唬小孩。”这些本是奚孚偷偷溜到山脚听来的,现在说起来倒也绘声绘色。
姜小白听得入神,便要问她有何传说,奚孚也只是道听途说,怕说多了又露出破绽。
“白公子,那些不过山野传闻,不能当真的。”奚孚岔开话题,”你看这风雪怕是一时不能停了,到了晚上雪山狼定还会回来的,我们不如填饱肚子,也好应对,那几匹马儿,虽已被撕碎,去了皮毛也好拿来充饥,这位受伤了的小哥,若不及时供给,怕是也熬不过今夜呀”
奚孚的一席话语提醒了姜小白,今晚必将是一场苦战,他们这边势孤力薄,怕是抵挡不住那些凶猛狡诈的雪山狼,若不提早做些准备,不知此行是否还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