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杰提拔史文恭自然是一句话儿的事情,莫说史文恭那还是完全当得这个提辖,大宋朝虽然重文轻武,可是有真本事的好汉在军中还是受人尊敬,莫说还是在边军之中。
梁世杰留守相公自然没时间精力多耗在军营里,早早的便回了府。史文恭与那杨志也被唤入了梁府。
杨志虽然时运不济,却自傲的很,总是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只不过命不好,否则当功比狄青,今日败于史文恭之手却是丧气的很,梁玉瞧在眼里也未多言,只是与那史文恭说笑,今日之事本在梁玉意料当中,梁玉看《水浒》不是一日两日,其中的关系清楚的很,若是在这上面还栽的成跟头,那穿越客还真是白给了。虽然小说中穿越客是怎样的王霸之气,怎样横扫一个位面,种马一个位面,但梁玉还没昏了头,知晓小说与现实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起码若是自己不穿越至一富贵人家,恐怕现在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还有那即将到来的大难,若是昏昏僵僵的不谋划好,恐怕即便要做一布衣也未可得。
梁府。
梁世杰于偏厅之上,淡然的扫了杨志,史文恭,梁玉三人一眼,缓缓的道“如今此处,并无外人,你等都是本官的心腹,甚至是子嗣,本官身受老大人之恩,无以为报,又是泰山之情更要尽人伦之道,孝敬父辈,今泰山大人生辰将至,本官公务缠身不能亲临祝贺,却不可失了礼数,本官特备薄礼欲送往东京,这尔等本皆知晓。”
梁世杰说到此处,顿了顿,往三人瞧了去。
梁玉忙道“我梁家父子受外祖父恩惠颇多,又为至亲之人,有些自然是应该的,爹爹有话但可明示。”
史文恭赶紧道“蒙大人不弃,视为心腹,小人等当以死相报。大人有令,刀山火海也可去得。”杨志也忙表忠心。
梁世杰叹道“也不瞒尔等,前几年,太师寿辰之时,我也谴人送去不想半途被劫,至今无下落,去年甚至惊动了那皇城司,三大王亲自过问也还是得不了贼人的下落,虽然太师未曾说道半分,一来是太师的气度,二来是看在爱女的份上,可是我自是惶恐不安,太师为国操劳,本来年岁已高,寿辰本是喜事,连官家也是恩赏不断,怎得到了我这里就成了祸事?说句丧气的话儿,我真是有些怕送这生辰纲,可是泰山寿辰,女婿如何不得表示?尔等都是我之腹心,所以招来商议。”
史文恭禀道“大人,因大名到东京,路途甚是遥远,经过的都是紫金山,二龙山,这等强人出没的地方,又因身带财宝,过于招摇,被有心人盯上原也正常,接连数年生辰纲被劫恐怕如此。”
梁玉点头道“史大哥说的对,沿途强人众多,又是许多荒山野领之地,沿途州县管不得那么多,若是遣多护卫,朝中恐怕诸多非议,有损外祖父与爹爹的清誉。杨提辖所提扮装而去,那是最好的法子,若是小心谨慎,须瞒的过沿途强人,纵然被一二处盗匪识破,有二位提辖万夫不挡之勇的本事想必也不是问题,否则大举而去,除非沿途周县什么事情也不做,一处接一处的大军护送,否则哪里架的住那么多的强人?可是若是如此,须过不得清流党人那一关。”
梁世杰点头道“玉儿说的在理,杨提辖所献之策甚好,史提辖也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不枉我抬举你二人,果有见识,如此你二人搭档前往,可挑选军士装扮相随,若是得成,我定将好生的重用你二人,你等好生做,自然可搏得一功名而来。”
史文恭,杨志二人皆大喜道“深谢恩相抬举。”
梁玉此时突然道“爹爹,孩儿有数年未见外公,想外公向来待孩儿甚厚,今外公寿辰,孩儿愿一道前往东京,待爹爹娘亲为外公贺寿。”
梁世杰楞道“你也要去?”半响道“你如何去得?沿途险恶,你又非武人,若是有事岂不成二位提辖的累赘?”梁世杰自然是不放心梁玉前去,却说成怕连累史文恭二人,好让梁玉打退堂鼓。
梁玉笑道“孩儿虽然远不及二位提辖的好本事,却也非弱不禁风,沿途风寒还是受的了,再者外公外朝之重臣,为新党领袖,又为我家至亲,按情按理还是得走一遭,爹爹为国守僵自是轻易离不得,孩儿却可代父前往,爹爹以为如何,有二位提辖在,在亲简精锐士卒十数人,倍道兼行,如何能有事情?”
听梁玉如此说道,梁世杰心中不仅一动,想自己远离中枢到此,虽然权势更为大,但是离开东京这个花花世界久了,总不免在亲贵圈子中淡些,自己自然是做异日重反东京入中枢的想法,自然要在这圈子里保持一定的影响力,自己身上打上新党的烙印自然是洗不得,但是自己也不愿意和那些旧党亲流混在一起,整日标榜道德文章,君子治国,在自己看来不过是空谈误国,实为党争而已,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得在新党中保持一定的影响力,自己久不在东京,自然比不得从前,而这次泰山的寿辰就是一机会,满朝亲贵想必都会有贺,自然是冠盖云集,而梁玉此时露面,定可增加自己的影响力,让那些大头巾知晓,北国边地还有自己这么个人物在为他们守边,将来可是要入京的,让这些人时时知晓还有自己这等人物,学韩范二位相公为国守边。此时却是一好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梁世杰却也还以自家儿子的安危为第一,只是淡淡的道“你孝心可嘉,只是此时须得与你娘亲商议。”
梁玉此时已然看出自家父亲的意动,道“爹爹说的是,自当与娘亲商议,听闻娘亲也有一担珠宝要稍去东京,此时正好一并送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