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本来就是冯推官要对付陆诚,才千方百计地要将各种罪名都套到对方的头上,自己让他说了那么多辩解的话,不是增加了此案的难度么?
“你先不要忙着狡辩,是非对错,本县心中自有定论。”
魏知县冷笑道:“此外,还有人告你贿买考官,科场舞弊,想必你也是不会认的喽?”
陆诚同样对他报以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知县知道,单单靠酒楼一事,是无法削去陆诚的功名的,只有揪住科举舞弊之事,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说起来,他与陆诚并无仇怨,本是没必要如此对待陆诚的。再有一个,郡主那边都说过要饶了陆诚,自己现在完全是在忤逆郡主的意思。
可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这样的一件小事,郡主那边最多是吩咐过一声,过后便会忘了。就算事后知道了此事,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这一个小小的知县。
毕竟这主使人可是冯推官,和自己能有多大的干系?再说了,就这一个小小的秀才,还能让郡主为他出头不成?
但冯推官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自己的上司,万万得罪不得!
否则一旦惹恼了他,自己在这祥符知县的任上可不好过。
以往办过的那么多案子,难保不会出现甚么纰漏,如果冯推官有心要过问,再让他给捉住了甚么把柄,呈报上去的话,自己这仕途也就算是到头了。
别看自己这省城的县令当得挺威风的,可要论实际上的权力,那是远远不如其他县城的。
在其他县城当县令,那就是个“土皇帝”,这天高皇帝远的,在很多事情上都能够放开手脚。可在这省城里当县令,在一帮高官们的眼皮子底下为官,凡事都得小心对待,一点儿差错都是不能出的,就俩字儿——憋屈。
魏知县不再理会陆诚,转而对着站在堂下的赵玉虎说道:“赵生员,你控诉陆诚买通考官,科场舞弊,所言是否属实?”
赵玉虎立即拱手答道:“回禀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这陆诚家境不好,为了要贿买考官,便伙同另一人勒索我家兄长,从我家兄长身上抢走了三十两银子,此事我家兄长可以作证!”
“竟还有此事?”
魏知县“惊怒不已”,点头道:“你继续说下去。”
“是。”
赵玉虎不屑地瞥了一眼边上的陆诚,接着说道:“之后,他便拿着抢来的这笔银子贿赂吴提学,提前知悉了考题,请人写好了两篇程文供他背诵,才在此次院试中一举夺得案首。否则,单凭他的真才实学,所做出来的文章,又如何能被点为案首呢?”
魏知县配合地问道:“怎么?这陆诚的才学如何,你是知根知底的喽?”
“这是自然,学生与他同县同乡,又如何会不知道他的底细?”
赵玉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陆诚说道:“他早年院试便屡试不中,怎么偏偏这一回就中了榜,还取得了头名,大人难道就不觉得,此事甚为可疑吗?再者,此事不单学生可以为证,学生还有两位同乡,皆可以为此事作证!”
“哗——”
堂内堂外皆是一阵哗然,除了少数的几个知情人以外,许多人心里都已经开始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始末。
赵玉虎言之凿凿,若是事情有假,又怎么敢在公堂之上指认大宗师受贿?
陆诚此刻是真的懵了,这赵玉虎从头到尾都是在胡扯,居然还敢公然污蔑吴提学受贿,泄露了考题给自己,他就不担心吴提学得知了此事后,会追究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