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认得又能如何?”
6诚的心直往下沉,嘴上却不甘示弱。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今已经是“人证物证确凿”,再想要洗脱罪名,难如登天。
“哼哼,这块碎布紧紧攥在死者的掌心之中,仵作验尸时便现了这份物证。而这碎布的颜色,分明与你身上的服色一致,你还敢抵赖?”
冯推官一拍惊堂木,喝令道:“来啊,扒下他的大氅,核实物证!”
几名皂隶得了命令,立即上前扣住6诚,脱下了他的外衣,便露出了里面的澜衫。堂外的百姓们,很清楚地便能看到,他肘后确实划破了一块,登时诧异不已,私底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难道说,这6夫子当真是杀人凶手?”
“应该是真的了,没见他肘子那儿破了一块么?”
“这个……我听说这6相公确实是写了和离的文书……唔唔唔…….”
这妇人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丈夫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将自家这不知死活的婆娘拽着离开了衙门。
尽管6诚现在是兰阳县的名人,却也不会让县里的老百姓们,留心他的一举一动。他和孙秀娟的事情,很多人都只是听到些传言,自然是真假难辨。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有不少的老百姓认为,6诚是冤枉的。
孙秀娟跟人有所苟且的传言,早就在兰阳县里传开了,不少人出于好奇,偶尔也会向人打听打听,其中的缘由。
这些毕竟是小道消息,可信度自然不高。
然而到了这时,众人心里更愿意相信,6诚是因为妻子不贞,才将其杀害了。但在更多人看来,那孙秀娟都是该死的,浸猪笼都不过分。
因此,他们心里就更为同情6诚了。
好好的一个秀才公,将来指不定还能考上个举人回来,可如今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
果不其然,在皂隶们的比对之下,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块碎布,的确和6诚肘子处所划破的口子相吻合。
“啪——”
冯推官一拍惊堂木,厉声喝斥道:“6诚,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6诚沉默不言,只是冷冷地与对方对视着。人证物证俱全,自己还能如何反驳,反驳又有何用?
他们这是官绅之间互相勾结,铁了心要坐实自己杀人的罪名,这桩案子就算是呈报到刑部,都不可能再有人能现疑点了,何况这还是分巡道经手的案子?
6诚当然不会相信,单凭一个赵家便敢捏造事实,杀人后嫁祸于自己。
假设没有官府的帮助,赵家再如何作假,都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能将一起命案转嫁到自己的头上。
恐怕除了冯推官以外,就连谢观察都是知情的。很明显,这位谢观察,也是站在赵家那一边的。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凑巧,在今日巡察兰阳县司法?
“大胆6诚,事到如今还不肯认罪?来啊,先笞五十,以儆效尤!”
见他默不作声,冯推官立即喝令左右,动用刑罚。现在已经铁证如山,6诚的秀才功名也保不住他了,先打一顿板子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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