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命案?那么这匾额,自己是继续送,还是不送呢?
贺知府自然知晓其中的一些内情,便将前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对张永说了一遍。
张永一听就急眼了,敢情是地方官和乡绅互相勾结,陷害那陆生员?
这还得了?
张永当即决定,立刻、火速、马上将匾额送去县衙!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地方官都牛到甚么程度了,居然敢滥造冤案,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他们,眼中还有朝廷么?还有当今圣上么?
此刻,一身便服的张永施施然出现在了门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其中两人扛着一块长条形的匾额。
众人见了这匾额,却是看不到上边有甚么字,因为匾额上覆盖了一层红绸布,遮挡住了正面,就连周身也被紧紧地缠裹着,只微微露出一些轮廓来。
贺知府一挥手,差役们立即知趣地搬开了挡在门口的木栅栏。
两人堂而皇之地跨步入内,在大堂中站定,张永的随从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坐在堂上的几位大人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此人来头不小,当然不可能还安坐在位子上,立即起身迎到了堂下。
“这位是京里来的张公公。”贺知府在一旁为他们介绍道。
“见过张公公。”谢观察等人连忙拱手见礼,微笑以对。
“咳咳咳……”
张永清了清嗓子,问道:“谁是陆诚?”
“哗——”
话音一落,全场皆惊。
谢观察三人,听到这个名字后更是面面相觑,心中隐隐察觉到,今日之事,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等人的控制?
陆诚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见到这位太监来头不小,立即上前见礼,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是陆诚,张公公是来找我的?”
张永一见到陆诚的狼狈模样,立即明白这是被动了刑了。他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瞥了谢观察等人一眼,转而才对陆诚笑道:“你便是陆生员?”
“正是。”
陆诚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却也知道眼前此人得罪不得,老老实实地又回答了一遍。
“是你便好,咱家也是奉圣命而来,给你送样东西。”
张永轻轻颌首,随即对身后一挥手,那方匾额便被抬上前来。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匾额,才接着说道:“这是当今圣上赐予你的匾额,你自己掀开来看看吧。”
犹如平地激起一声惊雷,张永此话一出,现场已经有人惊叫出声。
当今天子赐匾,这是何等的荣耀之事?
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在这位陆案首的身上?
张永好不容易才接到这样的差事,自然是要大摆威风,狐假虎威一番。他扯着个公鸭嗓子,喊道:“兰阳县生员陆诚接旨!”
突然来这么一下,陆诚也有些懵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愣了半晌,察觉到身旁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抬眼便看到贺知府在猛给自己打眼色,才醒觉应该下跪听旨。
当下,他连忙跪倒在地,努力说出了一句比较清晰的话:“学生陆诚接旨。”
紧接着,全场哗啦啦跟着他跪倒了一大片。谢观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也跪倒在地,迎接圣上旨意。冯推官和叶知县更是不堪,跪在地上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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