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张鹤微眯着双眼,默然地打量着陆诚。
陆诚心里虽然有些忐忑,却也不愿在气势上落了下风,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着。
呼呼呼------
耳边突然传来呼呼的风声,陆诚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张鹤的手掌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他的天灵盖相距不足两指之宽,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这只手掌就会拍碎他的天灵盖!
一旦击中,必死无疑!
待陆诚察觉到眼前危险的状况时,为时已晚。
他敢当众杀人?!!
在那一瞬间,陆诚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此时无论是反抗还是躲避,都只是在做无用功,陆诚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他觉得自己死的太过憋屈,心中更是悔恨无比,也困惑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太自以为是,认为张鹤不敢公然杀了自己。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开封府的一位诸生,河洛一带小有名气的才子,他怎么会突然出手杀人呢?
区区小事,当真值得他取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再为自己偿命?
不,这不可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诚心中思绪万千,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张鹤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正当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张子君的声音:“爹------”
与此同时,陆诚也睁开了眼睛,而张鹤的手掌,此时已经紧贴着他的天灵盖停下。
相信眼下这一幕,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他暗暗捏一把汗。
“呼------”
陆诚暗暗松了口气,却对张鹤的行为鄙视不已,心里腹诽道:“你想逼出你女儿,也不能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吧?万一你收不住力道,真把我杀了怎么办?!!”
“你个老家伙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活过来,我还不想死?这事你让我找谁说理去,我能找谁说理去?去找阎罗王还是孟婆求求情,说这完全就是个误会,让他们大发慈悲,放我还阳?”
“爹,你怎么能这样?”
张子君几步就来到了陆诚的身前,身子从中间隔开了他和张鹤,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陆诚突然觉得,有个女人站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似乎也不错------我呸,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在吃软饭吗,和小白脸有甚么区别?
陆诚暗暗鄙视着自己,却听张鹤出声道:“哼,你肯出来了?”
“我------”
张子君闻言愣住了,脱口道:“原来你是为了诓我出来?”
张鹤板着张脸,回道:“不如此,你会出来么,还是要为父亲自去门外把你揪出来?”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张子君暗道失策,心说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就连呼吸都紧紧地屏住,自认躲在外面能做到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还是让父亲察觉到了。
张鹤看向陆诚,说道:“老夫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陆相公见谅,不知可否让我与小女单独谈谈?”
陆诚看向了张子君,发现对方深深地低着头,目光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中不由得暗笑,对张鹤道:“您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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