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郊,那栋位于森林公园里的庄园。
虽然杨怀烈是军情局局长,但是在庄园的大门外,他驾驶的轿车依然被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拦了下来。
检查了杨怀烈的证件,警卫打了个电话。
已是凌晨,别说是杨怀烈,即便是薛震远在这个时候到访,也很不礼貌。
“杨局长,褚老已经睡了,您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在来吧。”
“如果能够拖到明天,我会半夜来这里?告诉褚老,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商量,必须马上见他。”
警卫咬了咬牙,又去打了个电话。
杨怀烈沉住气,没有发火。也没有必要对警卫发火,毕竟他们只是尽职尽责,没有做错什么。
两分钟后,那名警卫回到车边。“杨局长,褚老请您进去。”
杨怀烈发动了轿车,两名警卫走过来,仔细搜查了车辆,还用反射镜检查了轿车底盘上有没有异常附着物。
等警卫检查完,大门才打开,门口的升降式路障自动落下。
庄园很大,从大门到前花园,轿车行驶了三分钟。当然,庄园里的道路很窄,车辆行驶速度不会很快。
迎接杨怀烈的是一名中年女性,她是褚老的生活秘书。
“杨局长,褚老刚起床,请您去会客厅。”
“带我去书房。”
“这不太好吧。”
“还有,不用准备茶水点心,我不是来跟褚老谈天的。帮我告诉褚老,事情紧急,耽搁不得。”
中年女人没多罗嗦,带着杨怀烈去了书房。
虽然杨怀烈只是一名局长,但是地位不亚于政府部长,还是薛震远最信任的人,影响力不在省部级官员之下。如果把军情局考虑进去,杨怀烈就更不一般了。任何官员最怕得罪的就是军情局这类情报安全机构,因为只要杨怀烈愿意,军情局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任何一名官员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得罪杨怀烈,等于自寻死路。
书房不是很大,装饰也很简单,除了有一些很有年成的古籍,没有名贵字画、没有稀奇古董、没有奢华家具,连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很平常,根本不像一名曾经呼风唤雨的前任领导人的书房。
关于这个褚老,最出名的就是廉洁与清正。
虽然从没在政府担任过要职,退休前才官至部长,但是凭借出身,他在国内的影响力非常大。因为担任过几家大型国企董事长,参与过改革政策的制订工作,所以在国内,特别是经济领域有很大的影响力。
离任后,他享受国务院副总理级待遇,特勤局为他配备了警卫人员。
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杨怀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了走进来的老人。
离任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算起来现在快九十岁了。步伐很稳健,体态清瘦,只是显得有点疲惫,像是没有睡醒。看到杨怀烈的时候,他打了个呵欠,只是杨怀烈看了出来,那是故意为之。
“杨局长,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把我这个老头子从床上叫起来?”
“褚老,我想跟你单独谈谈。”杨怀烈看了眼跟进来的生活秘书。
其实,杨怀烈与他的关系很一般,甚至没有什么关系。他在任的时候,杨怀烈还是军情局里的一名普通情报官员。在他离任的那一年,杨怀烈才回到军情局总部,此后一路平步青云直到成为局长。
坐到沙发上,褚老挥了挥手,让生活秘书先行离开。
“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有监视与监听装置吧?”杨怀烈朝四周扫了一眼,说道,“有些话,只能私下说。”
“有什么话需要私下说?”
“褚老,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得相信我,这对你有好处。”
他看了杨怀烈一眼,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中间的抽屉,把手伸进去关掉了设在抽屉上面板上的监控系统开关。他是前任国家领导人,知道很多不能公开的秘密,退休之后同样享受领导人待遇。
“好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坐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杨怀烈看了出来,他走过去的时候,步伐并不慢,根本不像才从床上爬起来的近九十岁的老人。
显然,他没有睡觉。
“章飞盛落网了。”杨怀烈走了过去,坐到了书桌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神色很平静,只是在杨怀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并没有露出半点异常表情。
“你应该认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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