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精瘦汉子小四。
“嗤!”
一道声音在白泽背后慢慢响起,这声音极其细微,就如同布帛被撕裂一般,轻微而尖锐。
发觉事态有些不对的小四皱着眉头转身望去,却发现白泽已经直起了身子,正面色平淡的看着自己。
“你……”
小四本想问白泽你看着我做什么,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看到了这一辈子令他最为窒息的一幕。
三寸日光映在一头奇特短发的白泽身上,也映在目光慢慢涣散的涂飞身上。刚刚还张扬跋扈的涂飞,喉管处正慢慢发出布帛撕裂的细碎声响,并且慢慢显出一条淡淡的血线来。
而后,这条极淡的血线就好像一道缝隙一般,在一刹那被人撕开,然后便有血液喷涌出来。
阳光穿过银杏树的缝隙洒落在房间里,鲜红的血液从喉管里喷涌而出,而后分散成一颗颗鲜红的血珠子。艳丽的血珠在明媚的阳光里飞旋,显出一种妖异的美感来。
白泽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他看着小四,伸了一个懒腰!
温文尔雅地公子哥沐浴着阳光,在鲜血飘落的房间里伸着懒腰,这一幕,在诡异之外,竟然莫名地多出一分艺术感。
只是这一分艺术感,却成了小四心头一辈子的梦魇。
“你刚才好像想说什么?”白泽微笑着,一步步走向小四,“只不过,既然刚才没有说,那就证明这话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公子……”
突然反转的一幕让屋内所有人都感觉窒息,直到白泽来到跟前,泪眼朦胧的云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捏得很爽?”
白泽目光落在小四还放在云儿衣裳里的右手上,微笑着极为平淡地问了一句。
“我……我……不……”
白泽虽然在笑,可是这微笑落在小四的眼中,却更像是死神催命的笑靥。
白泽笑容转冷,一脚将小四踢翻在地,而后右脚踏着小四的右手手掌,轻声说道:“三思而后行,既然你做了一件事,就要有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觉悟!”
扫视了一眼冷汗直冒的其余泼皮,白泽冷然一笑,手中的银灰匕首光芒闪烁,犹如一条阴狠的毒蛇正在吞吐蛇信子。
“一,二,三……”
白泽一字一顿,每说出一个数字,银灰匕首便多染一丝血,精瘦汉子小四的右手,便少一根手指头。
“公子,你……”
云儿看着冷漠的一根一根切下小四手指的白泽,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公子,有些陌生了。
白泽没有去看云儿,只是脸色平淡的用匕首拨弄着一根根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看着小四说道:“那么现在,准备好说出是谁叫你们来找我的麻烦了吗?”
不待小四回答,白泽踩在小四右手手掌上的脚稍一用力,小四五根指头的断裂处鲜血便是汩汩而出。
“我要听实话哦!”
小四面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有气无力地答道:“是白渡大人……”
“怎么可能?”一旁的云儿听到白渡这个名字显然是无法相信,“你胡说什么,白渡大人可是公子的舅父啊!”
白渡,舅父?
白泽把银灰匕首上的鲜血在小四脸上擦拭干净,而后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