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摇晃着精致的酒樽,白泽提出了准备好的第一个问题:“那么敢问韩公子,一个下人冒犯士族,是否正确?”
韩盛岸眼里闪过狡黠的光,道:“这自然不对,可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如何能够这样伤害?”
白泽笑了笑,说道:“韩公子此番言论未免太过仁慈,君岂不闻我大韩智者韩非子曾言,世间有五纛,其中便有儒家,为何?便是因为儒家一味追求仁爱,导致一个国家没有秩序可言。”
“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大韩自变法以来,便是极为讲究法制,韩公子如今却是搬出道德言论来打压白泽,莫非是想再在我大韩内部变革一番?”
白泽讲得很慢,但是声音同样不小,诸多权贵都可以清楚听到,这让韩盛岸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韩非乃是当今韩王的叔叔,深得人心,后被秦国强行带走,更让他成为了韩国精神领袖一般的人物。
现在白泽搬出韩非的理论,并且暗示韩盛岸不尊韩非,这样一来,不仅去掉了韩盛岸扔来的高帽子,还直接使得韩盛岸成了众矢之的。
韩盛岸脸色阴沉,哪敢戴上这样一顶高帽,赶忙摇头道:“如今我大韩一切安好,如何需要我等操心改革之事?”
白泽心中冷冷一笑,一切都和他所料相差不多,因此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敢问公子,如何见得我大韩一切安好,无需改革?”
韩盛岸疑惑地看了看白泽,问道:“那依白公子的看法,我大韩还真需要改革不成?”
一些贵族叹息,大韩如今弊病虽多,但是要改革,却也不现实,毕竟这种事牵扯太多,很难实现。
但是,让他们震惊的是,白泽居然点了点头!
不仅是点头,白泽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开口说道:“我大韩自变法以来,收获颇多,但如今距上一次变法已然过去许多年,以至于变法的道路开始走向歧途,导致了出让上党、水工疲秦、肥周退秦等令人啼笑皆非之事。”
他话语激昂,对于这些年大韩所做的一些事毫不避讳,道:“我大韩变法之后便强调术治,提倡法制,可如今弊端已然出现,改革势在必行!”
“呵,纸上谈兵罢了!”
韩盛岸脸上再也挂不住,冷笑连连,忍不住嘲讽道:“白泽,你不过刚进稷下学宫,勉强获得士族身份,现在就在这儿指天画地,企图变更山河,不觉得太搞笑了吗?”
他讥讽不停,惹得贵族权臣都发笑,道:“做梦谁不会做,我劝你还是早些醒醒,免得日后惹来不必要的祸事。”
很明显,韩盛岸动了真怒,笑里藏刀,话语里带着威胁。
可是,白泽面色没有变化,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他靠近韩盛岸,低声道:“你不用威胁我,那个光头已经给我说了,冯海是你请动的,你觉得我连冯海都能独自格杀,还会害怕你现在的威胁?”
见韩盛岸脸色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白泽冷冷一笑,直身跪坐,大声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我敢做梦,敢问韩公子可敢?”
“我腹有良策,敢问韩公子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