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岸狞笑,白泽的强势超出了他的预料,深深刺痛了他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他从小便被众星捧月,在各个领域都是第一,唯有在武道上略逊陈源一筹,但陈源乃是当今大韩司空的子嗣,自小被当做未来韩国的大将军培养,武道上胜过他情有可原,但白泽凭什么?一个普通富户出身的公子,凭什么处处压制他韩盛岸?
因为白泽比他强,所以白泽必须死!
这似乎是一种强盗逻辑,但对韩盛岸这种人而言,这就是最为正确的逻辑。
王法,公平,公正,在这些贵族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你,将这些凶兽尸体运回去,其余人随我进竹林,诛杀不法之徒!”
韩盛岸随意指派了一个年轻士族,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大手一挥,令其余士族朝竹林进发,诛杀“不法之徒”白泽。
“在高位待久了就是不一样,一个草包都能养出一些城府来!”
白泽静悄悄地隐匿在一丛极其茂密的竹冠里,用嘴咬着还算干净的布条将被自己割伤的左手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神情阴沉地看着策马而来的一群士族。
瞥了一眼躲在最后的韩盛岸,轻啐了一口,紧了紧手中的绳索,他如一头正在伏击猎物的野豹,随时准备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在一大群士族即将进入竹林时,白泽抖手掷出浸染了鲜血的布团,将其准确甩在一丛茂盛的灌木丛内侧,既令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又恰好留了一截染血布条在那些士族视线所及之处。
“躲躲藏藏,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白泽白公子!”韩盛岸冷笑,杀气腾腾地盯着那一处灌木丛。
“咻!”
箭羽离弦,一支漆黑的箭羽迅若雷霆,瞬间洞穿尽灌木丛。
韩盛岸很谨慎,即使认为白泽已经被凶兽重伤,依旧没有轻举妄动,在听到箭羽洞穿血肉的声音之后,狰狞一笑之后,依旧没有自己前去灌木丛查看,而是令其余士族上前查看情况,而他则勒马后退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外。
白泽皱眉,韩盛岸的谨慎超出了他的预料,陷阱的范围始终没有覆盖到他,可若是现在不动手,那他面临的一定会是死境。
没有犹豫,绳索被拉动!
仅一刹那,近百支竹箭悉数射出。
很显然,前去查探的那些士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阵脚,凭借身体本能在挥剑格挡,这就导致仅是第一轮竹箭之后,便有一半士族倒下了。
并且,没有留给这些士族一丝反应与喘息的时机,白泽拉动了第二根也是最后一根绳索。
结局可以预料,没有丝毫悬念,第二轮竹箭落下,所有士族全都挂彩,失去战力。
“怎么可能?”
韩盛岸失魂落魄,他已经足够谨慎,但依然中了白泽的陷阱?!
他脆弱的自尊心在嘶吼,在咆哮,大声地吼着这不是真的,白泽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路边的血肉,我已经看过,没有野兽的皮毛,都是人的血肉,这做不得假的。”
他面容扭曲,痛苦地吼叫着。
白泽从竹冠一跃而下,平稳落地,手持银灰匕首,淡然说道:“你没错,那些血肉的确不属于兽类,那些血肉,都是我亲自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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