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官帽子恐怕都会有影响,那样该如何是好?
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相信刘三的话,血衣、仵作的证词,然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马蹄由远至近,变得急促有力,城防营的兵卒赶到。
一个彪形大汉一把将顺溜从马背上拎起来,拿着个包裹走进来,被水火棍拦在堂外。
谭千秋问道:“来者何人?”
刘典史说道:“这位是城防营宁副把总,刚刚从林家老宅赶来。”
“进来。”
水火棍一开,大汉拎着顺溜进来。在公堂上,一直挣扎的顺溜也不敢放肆,只是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畜生,放开他。”林岚冷漠地看着这彪形大汉。
大汉眼神狠戾,如同随意丢垃圾一样,将顺溜扔在地上,疼得顺溜哇哇大叫。
“肃静!再吵闹休怪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林岚眯缝着眼,笑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被林岚再次噎了一句,谭千秋心里已经很不爽了,不过看到刘典史十拿九稳的面色,便准备再忍上一忍,到时候在治他罪,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大人,这是在林家老宅搜到的凶器。”
彪形大汉将布裹打开,一柄带血的匕首公之于众。
这个时候,众人心中最后一丝怀疑才彻底消散。
人证物证俱在,这一下,林岚在劫难逃了。
刘典史将证物放在谭千秋的桌案上,道:“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请大人明鉴!”
“林岚,你可知罪!”
林岚笑道:“谭知府,断案何时能够先冲入民宅打人取证,再入堂呈供了?”
刘典史脸色一凛,道:“林岚,你莫要避重就轻!宁副把总是为了取你杀人证物,才……”
“才什么?”林岚笑道,“刘典史就真的断案如神,知晓凶器就在林府?所以,既然宁副把总一口咬定,这凶器是从林府搜出来的。按照大京律,强闯民宅者,笞八十。”
林岚微笑地看着谭千秋。
一边的彪形大汉背后一阵恶寒。这个小子真是临死前都要咬块肉下来吗?
“宁副把总,林某人再问你一遍,这凶器是从林府搜出来的吗?”
“是。”宁副把总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岚摸了摸顺溜的头,云淡风轻地说道:“谭知府,请吧。”
谭千秋手一抖,不过按照规矩,确实,没有他这个主审官发话,这样私闯民宅的兵卒,是违法的。他单手挽过袖子,拿起桌上令牌,道:“仗笞八十!”
宁副把总趴在凳子上,两个衙役啪啪地将水火棍打在他背上。都是兵卒,两个衙役开始还出工不出力,林岚便说道:“笞刑当掷地有声,按照大京律……”
林岚还没说完,身后啪啪的声音震天响。
两个衙役狠狠地仗大着宁宏,心里叫苦连天,只能默默地祈祷,这宁副把总伤好了,别把他俩的皮给剥了。
原本在马上震得骨头都快要散架的顺溜,看着一下下的仗打,忽然感觉身上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