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给他搞这一下?他有些想不通了,这是碍着什么事情了。不过来之前也有所准备,便道:“这个……回侯爷的话,幽州不必京师,此地驿站来往频繁,自然是有些破落得快了,再说这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几年前大修之后,不巧遇上一次火灾,于是乎就成了如此破落的样子了。”
林岚见到胡三薄说谎不脸红的样子,便笑道:“我方才听礼部的张侍郎说,他和工部、户部的几位侍郎可是至交好友,这驿站的用银,可是年年上报,后又下发的,即便前线在吃紧,这驿站上的用银,户部可是向来没省过。”
驿站用来传递军情,通报边关消息,是大京朝中央作出决策的耳目机构,自然容不得有所差池,如今年岁太平,军饷克扣几十万两,也要将这驿站给修好,就是这个道理。
林岚继续道:“你这县令治下,驿丞擅离职守,巡检目无法纪,这样的驿站,你告诉我是因为一场大火?即便真是被大火烧了,那也是你们应该承担的罪责!还敢那银票贿赂我等,真当我等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吃了饭没事干管你们的闲事的?”
“来人!给我将这些人都给抓起来,本侯要好生审问一番!”
“林侯爷!你有什么权利审问!”
屋外之人还未出轿,声音已经传至屋里,林岚眯着眼,微微一笑,明白这件事情看来不仅仅是一个胡三薄这么简单,还有更加厉害的任务把控着这盘大棋。
这次使团之中,按照官阶来看,最大的也就是刚刚那位出言的礼部左侍郎张宝光了。
轿帘被拉开,中年男子缓缓走出来,道:“我朝律法、祖制之中,勋贵侯爵又有什么资格审问朝廷命官!”
张宝光道:“原来是张松林啊,这幽州知府,难道不知道如今林侯爷身负重任,乃钦差大臣,怎么?没有这个资格?难道张知府有这个资格?”
张松林也是匆匆赶来救火的,谁知道会是如此大的一个阵仗。
“您……您是张菡之张公?”张松林看着与他同姓的这位菡之公,有些咋舌,怎么冒出这么多人物来?
“怎么?张知府,老朽的话您还未回答呢。就算侯爷不问,老朽都有些话要问一问胡县令,可使得?”
张松林支支吾吾地说道:“使得,当然使得。那卑职便不打扰了,卑职这就离去……”
林岚微微一笑,这货还真是心大,便道:“等一等。张知府投怀送抱了,林某也就不必亲自去请您了,索性……就一块儿审问吧。”
看着幽州知府都为了小小的驿站之事而亲自赶来,更加让林岚笃信,这里边有天大的变数,这不弄清楚,岂是区区这两千两银子可以打发的?
在京师,官官相护,礼尚往来。这些套路,如今渐渐变得难以行得通了。不是招数不好使了,而是京师之中的鹰隼,已经将赵涵杀得清澈的官场盯得死死的,谁若是想搞小动作,得看看逃不逃得过六扇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