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知府,连你都要和康王为敌?你……你不也是康王府上常去的宾客吗?千万别听了这黄口小儿的唆使,干出些愚蠢之事来!”
张松林冷哼一声,道:“愚蠢!”
商青羊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想到了当年风头正盛的杨信永,好像也是被当成弃子,然后横死乡野的,难不成自己也要步他的老路?
“不!不会的!”商青羊回过神来,“康王呢?我要见康王!王爷一定是受了你的迷惑,才要这样对我的,我要见康王,没有我,这淮盐不可能运到幽州的!”
林岚笑道:“看来商师兄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也行,你既然要见康王,那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商青羊眉头紧皱,喝道:“你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药?为何敢如此自负?”
见到商青羊张口闭口的康王,张松林实在有些心燥,便喝道:“康王如今都被万安侯软禁在王府,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是蔑视钦差,蔑视朝廷吗?”
“什么?万……侯爷?”商青羊忽然感觉耳朵有些嗡鸣,喃喃道:“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我上当的,什么侯爷,他不过就是个乞丐混混,怎么可能是侯爷!来人呐,给我杀!杀了这些人,将康王救出来!”
林岚见到发了失心疯的商青羊,手一挥,道:“给我拿下,要活口。”
说罢,便退到了官差的后边,整座于娥斋已经被重重包围,这几十人还拿不下,这些官差也就可以回家放羊了。
阮慈文见林岚走了进来,便问道:“这之后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办?你还有要事在身,别为了这些小恩小怨,误了大事。”
林岚听到屋外已经有兵刃交接的声音了,将门轻掩住,笑道:“将军莫非真以为我是为了当初的私怨,刻意在此地浪费时间的?私盐的事情,搞得不好,是要伤国之根基的。如今为何税银连年亏空?官员贪污之外,便是这样的运作,使得原本应该流入国库的税银,成了他们自己腰包里的银子,您还觉得是小事?
既然商青羊已经抓了,之后审问、上奏的事情交由吴常和白浩然办就是,康王暂时还不可上京,软禁在王府之中,省得出什么差错,至于我们,明日动身前往陇西,既然大夏使团还在西北大营之中,那么找到那个刺客少年,以外族身份自首,想必他大夏也无出兵攻打的理由了。”
阮慈文眯缝着眼,冷冷道:“我倒是想他呼延烈阳动兵试试,如今这局面,未必我大京朝会输。你那羊皮交易之事,其实早就有人建议这么做,以此来削弱大夏骑兵的数量。”
“谁?”林岚问道。
“山西,高司礼。”
“搞死你?”
阮慈文点了点头,道:“你以为永庆三年关中那场大旱受到牵连的就只有大京?错,连大夏都国力锐减,近半草场至如今都还未恢复过来,当年关中饿死了几万人,他大夏人口本来就少,却因为那场大旱,呼延烈阳被封为天汗,正是高家出粮,以几万条人命换来的几万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