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建华也就不说了,对诸葛焘十分不满道:“这是我答应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件,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诸葛焘笑着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和沈老板见面。”
沈建华“哼”了一声,道:“带我去见他吧!”
“沈老板一路辛苦,先在寒舍休息,吃了斋饭,明日再去也不迟。”
沈建华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到了第二天,诸葛焘亲自带着他,地社堂走一趟。
话说,沈建华听说“地社堂”,和赵东辰当初的想法是一样,想必是一个神圣而庄严的地方。却没想到,到了地社堂,在脑海里幻想着无数美好的想象,瞬间化为泡影,破灭了。只见,这儿是枯草荒凉的黄土庄稼地,到处都是蓬头垢面、脚踩黄土手里举起锄头躬着腰,耕田劳作的穷苦百姓。
沈建华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被你们抓来的钦差大人呢?”
诸葛焘笑而不语,指着这些犹如星点遍布在茫茫荒凉耕地上的身影,道:“帮主任命他为地社堂堂主,掌管这片土地。如果他是钦差大人,帮主就会收回成命,以他作为人质要挟朝廷,释放罗罡。如果他不是,就让他待在这里,为天下帮效忠。”
沈建华算是明白,这是诸葛焘的鬼主意,一边怀疑被抓的钦差大人为了保命死不承认他是任光弼,一边将计就计相信他不是钦差大人是被冤枉错抓的,却也没有打算将他释放,而是给他一个堂主头衔,将他禁锢在这里,也是为了日后调查他的身份,早作准备。不得不说,诸葛焘深思熟虑,诡计多端,谈不上智慧,是个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
沈建华也不多说,跟着诸葛焘下了耕地,走在四周都是扛起锄头,十分卖力的庄稼汗,一片热火朝天中。只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分显眼,成了全耕地的焦点,破着嗓子,高喊道:“今天不种地,明天没有粮,饿死咱爹和咱娘,到了阎王那里没商量,三昧真火伺候你,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下辈子投胎是条猪,一刀被宰吃了肉,都是懒惰惹得祸。问咱想不想变条猪,天天有吃不成愁,就是苦了没自由,关在猪圈睡一天,只等养肥上西天,上西天。”
“好...”
赵东辰说书一段,周围的掌声一片响起,大家干起活来特别带劲,也不觉得累,浑身都舒坦。
见这黄土地,被挖出一个个坑,满天都是尘土飞扬,热闹的景象,赵东辰由衷的感慨,咱农民是最可爱的,劳动最光荣。趁着这口热乎劲,赵东辰心如澎湃,道:“兄弟们苦不苦?”
“不苦!”
“兄弟们乐不乐?”
“乐!”
“咱劳动的人,有啥不一样,吃苦耐劳,身体倍儿棒...”喊着喊着,赵东辰就唱了起来:“昨日像那东流水,今日埋头耕地走,种地两个字好辛苦。还记得那日我们说过的誓言,花花世界,咱也不屑,只要我们手中有锄头,不忘心中的信念,一样可以创造美好的明天...”
“好,堂主好样的,再来一段!”
赵东辰笑了笑,在弟兄们面前献丑了。自从当了地社堂堂主,赵东辰可从来没有以“堂主”的身份自居,和这些难兄难弟们,早就打成一片,鼓励他们开垦劳作、种地种粮,先把地社堂破败的门面装饰好,可不能再让别人小瞧了,说咱是好吃懒做的人,咱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让天下帮接济。
“刘堂主,好雅兴!”
赵东辰听出来是诸葛焘的声音,回头一看,惊呆了。只见,诸葛焘徒步走来,不带风声。而与他一道走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此人脸大肉肥,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是打着精明的算盘,与他四目相对,神色一怔,起了变化。
一个不好的念头,赵东辰着实吃惊。不好,沈建华怎么来了,还和诸葛焘走在一起。看来,沈千万的案子,沈建华和罗罡、诸葛焘有勾结,这是千真万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