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公孙玎又有些奇怪地瞧了吴金浩一眼,问道:“只是不知公子祖籍是?”
吴金浩迟疑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呃,吴某祖籍河洛。”
“河洛?”公孙玎心中猛地一惊,河洛,那可不就是大汉中枢,天子之脚下么?难怪这位吴公子会说出“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样的话来呢!
听了吴金浩的话,郭玦也吃了一惊,旋即笑着说道:“原来吴兄是京畿之人呢,难怪吴兄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若,贵气十足,非普通人可以比肩呢。”
“呃,郭公子说笑了,公子才是天生的贵人,又何苦取笑在下来着?”吴金浩急忙谦逊地说道,他祖籍是在河洛之地没错,可那是两千年后的河洛之地,不是现在这个大汉国都之地,两者根本没法比的,
“哈哈哈,在某看来,吴公子和郭公子皆是富贵之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封公拜相亦未可知也。”公孙玎在一旁哈哈笑着说道,反正拍马屁说好话又不要钱,万一将来这俩真有人能出人头地呢?那别人听了还不都得说自己慧眼识英雄,大有先见之明?
“公孙大人说笑了。”吴金浩和郭玦相视一笑,同时谦逊地说道。说完,郭玦又对吴公子说道:“吴兄,既然你祖籍河洛,为何又远避到此,想要在此地落籍呢?”
吴金浩苦笑了一下,说道:“郭公子,我可不可以不说啊?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诶。”
“呃,既然公子难以作答,那便不答也罢,不答也罢。”郭玦楞了一下,笑着摆手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吴兄,既然你想在幽州落籍,何不随某前往幽州治所,以公子之才,家父若是见了,定然欣喜若狂。家父如今正求贤若渴,定然不会委屈了公子的。”
听了郭玦的话,吴金浩也不免为之意动,跟幽州治所比起来,这新昌县只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自己要是能去幽州这样的大城落脚,对自己未来的发展自然也是大有裨益的。
但随即,吴金浩又想到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那就是现在已经是东汉末年,再过不了几年,恐怕就是黄巾起义之时,然后就是天下大乱,群雄割据,你杀我,我杀你,到最后才是魏蜀吴三分天下。这也是继春秋战国之后,华夏历史上的又一次乱世。
而黄巾起义之时,幽州的刺史早就不是郭玦的父亲郭勋了,而是大汉宗室一个姓刘的,那时候也不叫刺史,而叫州牧,权力却是比刺史还要大上无数倍,整个就一土皇帝!
虽然吴金浩不是很清楚郭玦的老子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过不了几年,这幽州的当家人就得换,郭玦的老子要是善始善终还好,若是被政敌给搞倒的,那自己若真到了幽州,投到郭勋门下,还指不定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呢!
如此一想,吴金浩顿时便觉得,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地待在新昌县这样的小地方,等安心躲过这次乱世,到天下太平,至少是魏国统一北方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