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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元已经跪坐在司空浅的下首,周姝羽快步垂手,单膝跪地一手扶胸,“姝羽拜见主上,一年未曾侍奉于主上近前,请主上责罚!”
司空浅一挥手,周姝羽已经被内力托起,跪坐在宁元的下首。
“此次叫你回来是要商讨北狄之事,近一年的时间,北狄边境甚为安宁即便有所进犯也都是来去匆匆,并无真正的大型攻击,你所掌握的线人可有禀报?
勿要担忧,对于此事你有何见解,说与本王听听!”
周姝羽回京之前就有所准备,乾王召见如此急切,定然是与北狄有关,所以他早已将有关北狄的所有事项全部整理出来。
微微施礼后跪直身子,“主上明鉴,北狄近一年确实如此,所有的侵扰全部是匆匆结束,仿佛应付功课似的,属下也感觉有些怪异,并且派人进行了调查。
后线人回报,北狄朝中主战主和两个派别争执不休,甚至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因此边境的官兵都不知如何听从安排。
因北狄国皇帝无心朝政,近几个月忧心忡忡,到处张贴皇榜遍访名医,想要医治三皇子的痼疾,据说那三皇子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
众所周知,北狄国大皇子不堪大任,其他的皇子又过于年幼,北狄皇帝对此甚为忧心,已经数月无心朝政。
属下才没有过于触动北狄边界的战事,因此上次奏表恳请主上定夺。”
周姝羽的话音停下许久没有等到乾王的答复,身侧的宁元也看着周姝羽,如此情形让他极为不解,微微抬起头看向二人。
半晌,乾王微微叹息一声,“殊羽你看到的不过是事态的表象,你可想过如此表象代表着什么?”
周姝羽跪伏在地,“殊羽愚钝,请主上明示。”
司空浅淡淡地开口说道:“起来吧,今日谈及这些不是责罚你的意图,只是教你如何探究事实本质,做到不被误导。
北狄如此做法,不过是在对外掩饰他们的南侵之意,北狄与大梁没有和解一说,是不死不休的存在,对于大梁那里不过是冰封的九州,毫无用途但有是背面的一处重大隐患。
所以,你所知的这一切不过是说明,北狄最近正在筹谋着什么计划,极为有机会一举反攻,这些示弱的做法,不过是想要让你放松警惕罢了!
跟着你大伯好生学习吧,还有那个林侍郎,别看他年纪与你差不多,但论就隐忍和判断绝不在你之下,虚心求教才是正途,勿要为了儿女情长耽误正业。”
周姝羽身子一抖,赶紧叩首,再度抬头乾王已经离开大殿,宁元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起来吧,主上已经走了!
今日之事也是让你长个教训,不要卖弄聪明,北境嘉宁城乃主上最为看重的地方,能够将你调任,说明希望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把不把握的住就要看你的能量了。”
周殊羽有些委屈地看着宁元,“大伯,我会好好学习的,还请大伯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