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松开手了,好痛——”
无疑,黄苓白皙精致的容貌配上楚楚动人的神态是足以迷惑众生的,差一点,田尹就要将一切抛之九霄之外了。
好险,田尹这一回很好地把控住了,邪魅一笑,手上一用力,拖着黄苓就往楼上走。
还来不及大喊大叫,田尹就把她推进了之前锁上的原本她从前的房间,还夺走了黄苓的手包。
当田尹将铁门关上的那一刻,黄苓几近崩溃:难怪之前田尹不让她住回这间房,这间房早就被田尹改成了一座铁牢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田尹,你放我出去……”黄苓扑过去狠狠拍打钢铁质感的门,透过一个小小的玻璃窗口让田尹足以看到她狰狞的面目。
不为所动,田尹冷漠地看着里面疯狂的黄苓,他有他不可触碰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触及,就连黄苓都不可以,他最怕就是黄苓会死,倒不如将她深深锁住,也不想她再去触碰危险。
终于还是,田尹狠心地阖上外层的房门,将其锁好,钥匙放在贴身的内袋里。
一间房,上了三层最精密的锁,只因里面那个是极其重视的人。
陷入无望境地时,黄苓第一时间想起的人就是唐姿柔,她悔恨自己将唐姿柔从身边推开,以至于现在孤独无助。
“阿柔……阿柔……你在哪儿……”黄苓双手把住焊满铁栏的窗口,拼命地嘶吼,却不知窗户玻璃早已被田尹改造成最好的隔音防爆玻璃了。
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响动,现在的黄苓是一只被田尹隔绝于世的金丝小鸟。
此时的唐姿柔已经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田柯家的天台,其实她之前在田柯家门口徘徊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门走进去。
黄苓赶走自己回到了阿尹身边,而现在楚博又失踪了,唐姿柔不敢回去一个人待着,便怀揣着满腹心事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她始终没有遗忘,危难之时、彷徨之时,这里永远是属于她的避风港,这是属于她跟田柯之间的约定。
没有能让黄苓露出蛛丝马迹,这是陈炎一直愤愤不平、耿耿于怀的事,他才不会就此作罢,而是更加执着地去让人扒干净有关郑翘的点点滴滴,务求疏而不漏。
好不容易获得今天的一切,没有人会甘愿失去,陈炎也不例外,咬紧牙关他也要荡平所有的威胁。
好些日子不见了,韩超再次见到田尹的时候,田尹递给他一张照片。
连日以来没有一点消息,田尹只能多寻一条线,求助于韩超:“兄弟,帮我找到照片上这女孩的下落,但不要让警局其他人知道。”
只看了一眼照片,韩超就吃惊得瞪大双眼,抬头直视田尹:“楚博?她怎么了?”
心心念念的女孩,韩超一直思念着不再出现的楚博,如今她的消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有些惊愕。
经韩超这么一提,田尹方才记起楚博曾经有意接近过韩超。“她是黄苓的干妹妹,也是唐姿柔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请务必尽力帮帮忙,她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田尹故意避开,说是唐姿柔的托付,决心彻底将黄苓隐藏起来。
“我原以为小楚有意避开我呢,小楚……阿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小楚。”一旦得知楚博不出现是因为失踪,即便出于私心,韩超也誓将她寻回。
自姚桦安死后,可爱的少女楚博是第一个让韩超心动的女孩,因为念念难忘,才不肯轻易放弃,哪怕她再神出鬼没都好。
楚博失踪,黄苓失联,这让远在台湾联系不上她们的干爹肖默很是难安。纵使带有一丝利用的色彩,但毕竟感情占上风,肖默早已将杨安琳最疼爱的黄苓当成他们的女儿了。
许久没有联络了,肖默咬着牙关:“这两个丫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帮我订一张明天最早的机票,我要亲自去一趟香港。”肖默对手下吩咐说。
身边的人却极力阻止:“大哥,你现在还不适宜出现在香港,况且眼下投资公司还有几个大项目要您盯着呢。”
肖默突然暴跳如雷,一手摔下茶杯,如虎似狼:“我不适合亲自去,那我叫你们查消息查了这么多天,你们给我查到什么了?小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如果小苓有什么事,我要你们都陪葬!”
被肖默指着鼻子放狠话,且心知肖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兄弟们都害怕极了,急忙保证:“大哥别生气,我们这就加派人手去查,明天我跟阿宏阿发就去香港找小姐的下落。”
“那个丫头死不足惜,但小苓,我绝不容许她有任何事!”肖默的眼神不同于人的刚毅,话里有话也让人难以揣摩。
夜幕降临,街道上往来的人越来越少了,直到彻底寂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最适合趁着夜色买醉,只有喝醉了才好意思大声宣泄。
哐当一声,一个啤酒罐被掷到围墙上又被反弹了回来,随即而来便是一声男人的嘶吼:“唐姿柔,我爱你,唐姿柔——”
独坐天台另一角的唐姿柔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往角落里凑了凑,以便掩藏自己的存在,却又探着头想看清楚田柯。
他怎么又喝成这样!唐姿柔心里有些难受,明明是自己的不堪配不上田柯,她又怎么忍心田柯为自己自虐。
“阿柔……我真的不想总是见到你伤痕累累出现在我面前……是我,是我不够好,我不能医好你全部的伤……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喝醉的田柯喜怒无常,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唐姿柔是他最心疼的人,恨不能替她承担所有的苦痛。
[没有在最好的时机遇到你,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如果在十岁那年遇见你,该有多好。]
唐姿柔笑中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