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当初花娘将军重伤频死,是楚乐使用了巫医之术才得以救回,虽然大家都没有点破,但是众所周知,楚乐既然见过花娘将军的身子,那也就是花娘将军的未婚夫,他是一定不会杀花娘将军的!”
亲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没注意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逐渐变冷。
虎武天目光越来越阴沉,他帐后不知何时走出一个眼神阴冷男人,毫不在意道:“既然有更好的人选,那就让那个虎花娘陪本官去一趟吧。”
虎武天看了他一眼,道:“花娘是我女儿。”
但此人却不理会,道:“那就请元帅大人把你女婿请到明月关走一趟!”
虎武天握住椅子上的手青筋暴露,最后不由一松,叹道:“那就有劳聂大人带小女走一趟了。”
座下的亲卫更是惊惧,他缓缓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深深凹陷的双眼如同鬼魅一般。
看见亲卫抬起头看他,聂大人更是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既然有了新人选,你就不必去了......”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亲卫的肩膀上。
虎武天想要阻拦已来不及,只见那名亲卫的脸上瞬间变得黝黑,慢慢吐出一口黑血,倒地而亡。
“聂——远!”虎武天怒喝道。
聂远却毫不在意的回过头,“虎元帅,我持的是金牌密令,除了送金牌的信使,不能透漏一丝风声!”
“我的亲卫绝对会保密!”虎武天怒道。
“只有死人才会保密。”聂远淡淡地回答,“况且,他也知道巫医一事,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虎武天神色黯然,显然已经服软,道:“明天我会叫花娘随你去瓮城。”
聂远踏出一步,道:“不行!今晚就动身!”
虎武天惊道:“今晚?难道圣上的病情已经......”
聂远虽与虎武天不和,但在侍主一事上却是一致的,唐皇的情况也不必对他隐瞒,当下道:“刻不容缓,不然何必将圣上送到明月关?因为他能等的时间已经不够从楚乐从瓮城回到长安了......”
虎武天低头长叹,直到聂远离去,他才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皇宫大内侍卫总管......聂远,也不过是个愚蠢的莽夫罢了,既然知道是必死之行,你以为拖上我的女儿就能保全你的狗命?你不相信楚乐对花娘的情感,想利用老夫的余威让楚乐就范,却不知道楚乐在乎的根本不是我虎武天!看着吧,此行你一定会请到楚乐的,当然,花娘不会成为你的保命符,而是催命符!来人,立刻整装,让花娘将军呆上五千甲士前去瓮城。”
长安城内,皇帝已经三天没有上朝了,据说是要在宫内为边关将士祈福,负责主持仪式的亦之轩已经在外作了三场法事,朝廷一切事务交与右相包无悔。
刚刚封为昭仪的胡姬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表情安然。
“圣上已经三天没有来了。”她自语道。
丫环平时是不敢多话的,但此时却是回答道:“定是皇上公务繁忙,才无暇顾及。”
胡姬摇了摇头,“皇上不管如何忙碌,也不会不来御香宫。”
因为他少不了罂粟茶。她又在内心补充道。
胡姬知道自己的姿容维持不了太久,容装之术虽骗得了唐皇一时,但毕竟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总能看见自己眼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角纹。
想要抓住他的心,就必须用非常手段,楚乐儿跟她说过很多制造香水的植物,但是有几种植物是不能碰的,比如孕妇不能碰郁金香香水,有一种非常美丽的罂粟甚至是可以称为魔鬼花,一旦沾上终生不能脱离。
胡姬费尽心思让宫外的翠棋找到这种花的**,并且种在自己的后院里,平时都是自己照看,丫环碰一下就会被她杖毙。
原本她还怀疑楚乐儿话的真实性,但当她找了一个下人做试验后,很快发现罂粟比楚乐儿所说的更加可怕。罂粟不会让人死亡,用银针也检查不出毒性,唯一可怕的是它那腐人心性的药性。胡姬想起那个下人在没了罂粟之后的惨状就不由一阵颤栗。
实验对象很快就被她杖毙了,但是罂粟却被她栽到了后院里。她等不了了,唐皇临幸她的时候那巨大的肚子让她感到恐惧,她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身体愈发瘦弱,肚子却一天天的涨大起来,仿佛他肚子里的魔鬼将他所有的精气都吸走了。
唐皇要死了,而自己却还没有身孕,她不得以用了罂粟给唐皇泡了一壶茶,然后唐皇尽管挺着一个大肚子也会从不间断的在御香宫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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