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在堂堂烈日之下,只因为她是个女子!胸口的烈火无时无刻不在燃烧,他想烧尽战场上的一切黑暗跟腐朽,那些无耻的阴谋手段在他眼里是如此恶心,楚元帅死了,但不是败在战场敌人的手上,而是死于朝廷上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
所以,当包无悔以圣上口谕文书的方式接管了边关军权,他看包无悔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屎。刚刚若非走出来的是重骑兵营的人,他根本就不想站出来,看见**对包无悔那张谄媚的脸,他内心的火焰便再也控制不住。只是,他的言语在包无悔面前是那么无力,包无悔更想看到的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战士,最好还可以斩下城头上那个一口一口“黑球”的守城将领脑袋的悍将。
这个悍将如果是云上飞,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惜的是,单一的重骑兵就只能是个穿着铁甲的骑兵,**仰仗的就是那身刀枪不入的盔甲。然后,他就死了。一根钢针从他的脸上穿透后脑,坠马身亡。
刚刚完成首杀的沧澜揭下一个金色面具,露出一张妖媚的脸,然后对着包无悔娇笑着:“包相爷,看来你的将士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中用啊,我手一扬,他就死了。”
包无悔脸色更是阴沉,宁王手下三大高手之一,毒师兼暗器高手沧澜。她在江湖上的排名不是最高的,但是却是谁也不愿意面对的角色。更令他愤怒的是,她竟然以一个将士的身份跟自己拼将,然后露出那张女人的脸。这不是说,自己身后的将士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身后的唐军果然叫宣要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但包无悔很理智地制止了这种行为。此时他终于知道胡一平为何要激他拼将,因为不管是多强大的战士,面对沧澜的毒跟暗器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但攻城士气不能落下,即使不拼将,也要先鼓舞士气,然而此刻任何鼓舞都没有一场胜利来的有效。
胡一平冷笑着道:“包大学士,看来你手下的将士也不过如此,你口口声声说宁王谋逆,罪证何在?”
包无悔不语。
胡一平又道:“就算拿不出罪证,至少皇上的圣旨是有的吧?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宁王无罪,只要你拿出圣上的圣旨来,我立刻率领整个太原的军队投降!”
包无悔当然是拿不出圣旨的,说不定****就在这太原城里,不,应该是说一定,三大高手跟三万大军都在太原城,如此阵势不就是为了守住皇上吗?
胡一平一下子站在了高义上,喝道:“如果没有,你就是诬告,陷害忠良!莫非是你利用你内阁大臣的权利,假传圣命,妄图欺君犯上不成!”
包无悔大怒,道:“贼子一派胡言!”
胡一平冷哼一声,道:“若是我说的不是实情,包大学士为何拿不出证据,也拿不出圣旨来?也好,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你与我军再出两名将士,三局两胜,我若败了,太原城所有队伍都任你处置;你若败了,就立刻撤离太原,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这就是要划江而治的意思了。而胡一平所说的却是凿凿在理,将这等诛心之言说得头头是道,身后的将士不知道内情,又觉得此举一劳永逸,不管胜负如何,都不用兵戎相见,自是再好不过。就算输,整个大唐也不过多了个宁王爷而已,而宁王也一直都在,也没见得影响了什么,干嘛非要拿下这太原城呢?
包无悔越是犹豫,身后的将士越是私语连连,莫非那胡一平说的是真的?包无悔进退两难,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陷入这种局面,而对方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太原守将。
胡一平笑着,他根本就不急,大军压境自然要师出有名,如果包无悔无法从这个局面退出来,身后的将士又怎会打一场不义之战?兵法,攻心为上。在做官上他自认不如包无悔,但若是兵法,他觉得可以虐包无悔一条街!而且不管包无悔这么想结果都是一定的。这一仗他必须打,如果他要打这一仗,就必须赢,如果他要赢,就一定得接受自己的条件!
拼将,自己已经胜了一场,最后两场就算只胜一场,也是胜!而出战的人选他已经想好了,宁王手下的三大高手,本就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且就算第二场输了,他身后还有一人。想起此人那如同野兽一般的气息,胡一平也不由微微发颤,但他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你出战,一定能胜的吧?”
铁面看也不看小人得志的胡一平,道:“本座,武圣之下无敌手!”
胡一平眼皮微微一颤,道:“若是对方有武圣呢?”
铁面冰冷的声音铿锵有力,“军中无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