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如同打中一堆烂肉,只是晃了一晃。
温良玉眼中怒火烧红,直视着温行风道:“你这逆子,连你的祖宗也要这般戏弄!”他并着的双指间,已是火星燎燎,这一指擎火的威力竟已蓄至千钧之力。
看到这情况,温行风却是冷冷一笑,一次就朝着温良玉扔出了三颗冷凝香。只是不等他用出一指擎火,温良玉已是先用了出,正中那三颗冷凝香。冷凝香从他们中间炸开,空间仿佛都要被冻结了一般,只是在这其中却有一条直直的火光,倏地一下便贯穿了这欲要凝结的空气,直射向温行风。
温行风剑身一挡,那一指擎火的道法击在上面,瞬间被吸收进剑里,沿着剑身的七星流光一闪化去了太清。
子午马身旁的半半仙赞叹起来:“好一把天罡镇邪剑,竟有这般的威力!”
看到父亲的坟墓被抛开,又想到一众先祖不得安宁,脾气的温友铭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又飞身上去,直朝着温行风一掌击去,温良玉也上去一并夹击他。
这温行风自小天资异禀,对药理、法门一点就通,但若真论拳脚功夫,却不见得有多少手段。如今又惹怒了这暴躁的温友铭,他一不留神便被一掌击中了胸口,顿时觉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温良玉也未手软,紧跟上连击了他两掌,直打的温行风踉跄后退,连连吐血。
那温友铭似是还不够解气,想要再教训教训这个忤逆子,温良玉却伸手将他拦住,对温行风问道:“父亲的尸骨在哪里?”
温行风前襟沾满鲜血,他重重咳了两下,抬起眼睛冷笑道:“被我烧了。”
温友铭怒目圆睁,“你!”他一声怒吼,将全身的内力都聚集在了掌中,朝着温行风劈去。
温行风当然不会甘心死于他的掌下,他手中的天罡镇邪剑一握,那具干尸顿时听到指令,身子一顿。
爷爷与干尸缠斗了半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此时干尸收到温行风的新指令,身子猛然一停,爷爷手中的七香扇扇出一阵香风扑到它的面上,它的面容顿时一阵模糊,好像在它面前有一团雾气一样。爷爷觉得蹊跷,他的这把七香扇有退邪的能力,难道说这干尸身上别有玄机。
那干尸接到指令便朝着温友铭扑了过去,温良玉赶紧推开他的兄弟,“小心!”同时无名指弹出一颗冷凝香。那冷凝香落到了干尸的口中,那温友铭反应也快,立刻擎火一指,那干尸口中顿时燃起一团绿色的火焰,从头到尾结成了冰块。
爷爷看到那温行风嘴角扬起笑容,他一惊似乎想到什么,赶紧喊道:“等等!”可是为时已晚,温良玉内力一催,迎头便是一掌,那干尸犹如玉盘击石,顿时碎落一片。
其中干尸的头滚落到了温良玉脚下,他低头看时身子一震,痛心疾首地呼道:“爹!”
温友铭和温宇段走过来一看,面色登时如白纸一张。温良玉手脚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温友铭和温宇段也跟着跪下。
子午马也是一脸惊讶:“怎么回事,那干尸怎么会变成温老爷子?”
此刻,唯有那温行风仰头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孝子,竟然将自己的亲爹碎尸万段,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如泣如诉,笑得那般疯癫自得,只有那嘴角的鲜血仍然艳丽惊心。
“温行风!”温良玉的声音颤抖着,一改了平时的温和儒雅,眼神中杀气毕露。就连温宇段,也是一脸忿火难熄。
温行风似是强止着嘲弄,却仍是止不住笑声,他指着地上亲爹的尸骨说:“他不是想要长生嘛,变成这副模样,还能不能长生?”
“长生?”听到温行风这么说,一旁的爷爷也露出一脸的惊愕。
温行风讪笑道:“你们不知道嘛,这温家从那祖墓里的太公算起,就个个妄图长生不死,要不你以为过了这么久,这些尸体为什么不腐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