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脚下的碎石嚓啦啦地掉下几块,没什么损失。没喘口气刚放下来的心突又悬起来了。我能感觉到绳子上传来一阵一阵有规律性地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从底下爬上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荒山野地的能有什么?我大叫一声,猛地将手电向下一照,晃到是一张苍白人脸。“喂,我说小妮子你爬得好好的,照我干啥子呀,眼都睁不开了。还有,你可别再踩空了,掉下来的石子全砸我脸上。”我一瞧,原来是马导。
呼,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马导没有攀山索,必须和一个人在同一根绳上,结果倒好,把我吓了一跳。“林轩你快点。”白姐在上面喊到。“好”,我瞅了瞅马导,他给了我一个快爬的眼神。我又将手电塞到嘴里,双手并用地向上爬去。
后来倒也顺溜,我很快赶上了白姐他们。鼓足一口气脚猛一蹬就到了顶上。“哎哟!”我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是石头的感觉。糟心,我嘟嚷着抬头望去。汗毛顿时竖起,我的老虎爪抓在了棺沿上,眼前就是一具石棺。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蒙的差点没掉下去。
嘶,其他人也陆续围了上来,“好歹拽我一把啊”,我苦着脸。还是铁头过来,一副你咋挂在这的表情将我一把拽起,这力量还真不小,自己没施力就上来了。
“喂喂,别走啊,还有我呢…..”马导悲伤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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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口做工良好的石棺,只是风吹雨打,石板上有点发青,侧面刻着奇怪的纹路,还刻着一个扭曲的条形生物,有长须。这就是僰人首领的棺材?太寒酸了吧,我想。“上面刻着的是龙吗?“白姐戴上手套,摸着上面的纹路俨然一副专家模样。“这是哪门子龙啊,分明就是条虫!”铁头看了半天,叫道。只有我看到,站在阴影里的马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人,到底在隐瞒什么?七爷,留着他又要干什么?
白姐看向朗玄清问要不要开棺,就见他将耳朵凑近石棺,做了个噤声手势,蹙眉静听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白姐危子易会意,用一种很小的起子小心翼翼地插进棺盖的缝里,用力一掰,只听咯咯咯几声闷响,棺盖被掀起一条缝,向旁边移了一点点。并没有小说里的那么繁琐,或许是没有危险吧。
手电光向里一照,灰朦朦地什么也看不清楚。“铁头,”白姐叫到。“来嘞。”铁头撸起袖子,呸呸两下,弓下身卯足了劲推棺盖,脸都胀得通红。“咔咔咔”,棺盖渐渐有了起色,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可见石头与石头间的摩擦力之大非一般。
七爷叫刺青去帮一把,这时我才发现七爷被刺青扶坐在崖边,盘着腿嘴开开合合,轻诵着什么东西。我悄悄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七爷眼也没睁,就道:“林轩小友,你来了。”我惊叹,问道您老人家坐这里干什么呀,夜晚天凉,注意身体。七爷没答,突得念道:“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我一愣,“八卦?”“不错,这是后天的八卦口诀。我老了,判断的也没那么准了,不过你看,这崖边不生杂草,溪边不露河滩,典型的龙脉啊,只是常年被悬棺这种极阴之物洗涤,风水也不再显露,现在微乎其微了,这底下,恐怕是僰人首领的地宫了。”
僰人不是将棺木放在悬崖木桩上,好寓意更接近天吗?地位越高,位置越高。位置越高者,越是尊贵。我微微探出头,手电筒照出一个棺椁轮廓,难道,这不是僰王的?
“丫头,僰王没那么傻,虽说崖高险陡,盗墓贼不是那么容易上去,但现在有的是高科技,然而金子还是金子,不轨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唉,像早年的我啊。这僰王不是小人物,他是能料到的,要看到他的真面目,不是那么容易啊!咳咳咳。”七爷像是耐不住风寒,咳起来。我连忙扶他走到避风处。
伴随着“砰”的一声,一阵惊呼,我刚让七爷坐稳,就急急忙忙探头看去,扬尘落定,没想到的是。棺椁里空空如也。果然不出七爷所料,僰王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