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紧,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向头部集中,想喊叫,却只能发出咯叻咯叻的喘息,没有氧气的介入,再加上不断地充血,我渐渐连手动再见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我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那女尸见我不再动了,竟稍稍松开了些,我趁机得以呼吸几口空气,否则非休克不可。我悄悄蹲下身点,想取下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但是,我刚动,那女尸瞬间又加大了力道。
“呃”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憋得通红。
“别妄动,这粽子好像想和咱们谈判!”小道对我摆摆手,眼睛紧紧盯着女尸,但我看见他握着剑的手在颤抖,他同样害怕。小道和铁头本可以趁着她抓我的时间逃走,可他们没有,他们依然决定共同进退。这让我很感动。
女尸的手掌冰凉刺骨,扣着我的脖子,还弥漫着一股很是难闻的恶臭,但她显然没有马上杀我的心思,否则以我这身手,够死几回了。
就见小道张大嘴巴,夸张地做出几个口型:“你是人质。”
女尸有我在手,似乎底气足了些,慢慢像铁头靠近。不得不说这粽子还真有思想,不能和上次的小僵尸相提并论。小道象征性地挥了挥剑,不敢贸然攻击,只得一步一步后退,快退到了门口。
她吐着气,又发出了嘤嘤之声,哀怨的很。近距离下,我感到有一种声波穿透耳膜,在脑海里回旋,冲撞,又像一条线,直直的刺入,精确洞穿大脑。
魔音!
正苦恼着摆脱不了这声音,突然发现小道和铁头都直直的盯着我,哦不,是我的身后。我本来就被掐的难受,再加上一吓,差点背过气去。偷偷瞟一眼,我的妈,女尸竟然流泪了,还是淡淡的红色液体。本来脸上就是苍白的发青,再加上血泪一衬托,白瞳显得更加可怖,活脱脱一红衣女鬼啊。
这墙内的小主儿的怨气多的无以复加,聚集在她的身旁,也不知将她封进墙中的人和她什么仇什么怨,这样子的葬法让她永远无法安宁,能不尸化报复才怪哩。我被死死抓着,就好像掉进冰窖,难怪之前觉得冷,竟然有这么重的阴气。但奇怪的是她却始终没有伤害旁人,尽管看起来十分恐怖。
小道见女尸久久没有动作,脸上又布满了悲戚的神情,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妹子,你有什么苦处就说出来吧,看看我们能否帮你解决。”
不知这位主子听懂没有,她依然在那哭哭啼啼,谁都不知道和一只粽子聊天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我已经很感激她的不杀之恩,毕竟一只有着理性的粽子十分难见。
“似乎真的有什么苦衷。”小道想了想,极小幅度地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符,那符一拿出来,就想向着女尸飞去,似乎兴奋的很,小道紧紧捏着,嘴里轻咏几句,符纸突然僵直了,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粉尘。
就见女尸突然停止哭泣,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被盯得发毛,一个人也就罢了,这还是只千年老粽。同时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怎么莫名感觉我的想法她能接收到呢?
就在这时,我的头猛地一疼,十分短暂,然后脑海里就显现出了两个字:木牌。
木牌?这就是面前这位给我的消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听小道咽了口口水轻声骂道:“这他妈就是古代的水泥藏尸案。”
铁头脸上有些愤然,突然出声问道:“这么好的一个丫头竟然被封在墙里,他的丈夫呢?。”
这种情况了还有时间扯淡,我不知该不该称他们靠谱。
不料铁头话音刚落,女尸突然变得极度愤怒,躁动不安。手上劲道猛地加大,我没有防备,顿时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没有着力点,只觉得天旋地转,脖子生疼,像断了般。
女尸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就狠狠地把我丢了出去,形成一条完美抛物线,背部撞到坚硬地墙砖再摔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喉头一甜,闷闷地疼。
但是我神志清醒的很,因为我看见那粽子动了,疯了似的直接怒吼着冲向了铁头,速度竟然非常快,眼瞳闪着凶狠的光泽,完全没理智可言,那恨不得一口吃了他的眼神,诠释了“丈夫”这个字眼,就是她的忌口。
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