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自己就跳起来了。
左前方有一尊棺椁,右前方也有一尊,但是右边的明显比左边的大,和之前养蛇的那个差不多。
而左边的那个后面突起一块,隐隐约约真像趴着个人。
我们对视一眼,决定凑近点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挪着挪着挪到近前,果然是个人!但是已经没有了生机。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但就在自己面前还是难以接受。
那人穿着的蓝色工作服已经破旧不堪,上面落满灰尘,呈侧坐姿势半趴在棺盖上,头僵直的埋在臂弯里,早已没了活气。
我们在心里暗叹惋惜,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到这里的,孤身一人又是怎么经历前面所遇到的困难,但是能坚持到这,已是毅力可嘉。况且这样我们也损失了一个线索,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不过我渐渐揣测出来这个墓穴一个疑点,似乎“条条大路通罗马”,任何地方都能见到意想不到的人或事物,也许你过了刀山火海才到了这,也许人家不费吹灰之力走过了一条安安稳稳地捷径也到了这,完全不能靠行进进度来猜测这些人的底细。
“逝者安息。”小道此时却是走上前去盈盈一拜,似乎很郑重,难道是职业习惯?
谁知他招了招手让我们过去,抬头便道:“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个愣神,难道他要——
脑海里话音未落,小道就身手按住那尸体的肩膀,一个使劲,将它身子掰直,将脸反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瘪的脸,已被风干成了绛紫色,面容被萎缩的模糊,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颇为触目惊心。从深陷的眼眶看上去是满脸疲惫之色,似乎有一定岁数了。
但是怪异的是,他的神态还算安详,但是他的嘴巴却是张的很大,像是在使劲打呵欠,使得整张脸都扭曲的狰狞起来了。张嘴的尸体本来就少见,更何况张那么大的。张着嘴是要力量的,死去的人失去生命后能保持这个姿势,也就是尸僵,无非不是死前就紧张的保持这个姿势才会形成,可眼前这人无论神色还是姿态都显示着并不是在惧怕什么啊。
“这个……会诈尸么?”危子易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具尸体。
“风干成这样了,他还怎么诈?”小道大咧咧的身手翻开尸体眼皮,里面有蜷缩的眼球,已经让涣散的瞳仁给染成了灰色。
危子易闻声点点头,随后便试图让那句尸体平躺,就在他刚把手搭在它肩上时,小道不轻不重的拍掉了他的手:“不诈尸不代表他没毒。”
这下小危就纳闷了,怎么你就能摸了我就不能,你有特异功能么?
谁知小道就回了一句让小危差点晕倒:“因为我帅呀。”
“你帅帅帅帅帅。”小危用手捂着额头直伸手:“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小辈就不打扰大人您验尸了。”
“这工作服是不是很眼熟?”白姐忽然玉手一指,有点不确定的道。
她这么一讲我才观察到这着装的特殊,这不是上次在金银堆下发现的两具尸体服饰的同款么,联系上从马导身上拿到的笔记中所写,是第二位科考学家?
那么也就是说前两位倒在那的不是什么工人,而是和眼前这位一个职位的科学家?为什么他们相距如此之远。
“那不是有三个人了么,为什么笔记只写了两个。”危子易挠挠头疑惑道。
“这本笔记是他的,他应该只看到了两个。”朗玄清淡淡道:“也就说他没来过这里。”
对了,这是游魂的笔记。
虽然他拿了回去,但还是记上了一部分内容。
当时游魂去追海东青了,现在下落不明。这里他没来过的话也就意味着这里一切都是未知,不会有标志什么的,都要我们自己去探索去揣测,猛然一想就觉得这里危险异常。
忽而想到什么,我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对游魂依赖太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