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
这口嘎嘣脆的北京话,让陈新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快点儿,别在那儿杵着了,哥们儿这么远过来,怎么着也把门儿开开吧。”
陈新没法子,先迅速的把工具塞回麻袋里面,然后走过去开门,刚小心翼翼的开了个小缝,就被外面的人直接把门推开,首先进门的是一颗锃亮的光头,继而是那身标志性的袈裟,正是之前遇到过的一嗔。他进来后也不讲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还回头招呼陈新,表示不用客气,大家坐下说话。
“你怎么来了?”陈新很奇怪的问他。
“从那天打书世界出来我就瞧着你不对劲儿,今天更是感觉到要出事儿,赶紧过来看看。”一嗔一只手摸着光头,很随意的说着,但眼睛却是向角落的那个麻袋看过去。“哥们劝你一句,不值当。”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哥们是谁啊?当世佛子啊。你这么明显的杀机隔着八丈远我都能感觉得到。我和你说嘿,就内天咱哥儿俩出来之后….”一嗔一旦开口,陈新拦是拦不住的,走也是走不掉的,只能愁眉苦脸的坐在这听他滔滔不绝。
原来那一天在春晓世界中见面之后,一嗔身具佛性,感应到陈新身上的气质奇特,于是有心在咖啡馆里结识一下,但是找到了后才发现陈新又一次进入到书世界当中,他就在陈新边上冥想打坐,等陈新出来。谁知道陈新出来之后竟然判若两人,整个人失魂落魄,更是在颓然中隐藏着点点的杀机,一嗔随即向老板娘打听了一下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本想着过几天在咖啡馆遇到了之后再帮他开解。没想到今天突然感应到杀机大盛,所以急急忙忙就来找陈新。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像一个得道高僧。但是确实是有独到之处,凭着直觉就找到了陈新所在。在最后关头成功的阻止了他。
“哥们,你都已经把他neng成这德性了,还嫌不够啊。”
“不够。”陈新看着胖子咬牙切齿的说。“你看看他现在,无忧无虑,混吃等死,凭什么。”
“哥们来给你说一个我老师未明的故事。”只见一嗔盘腿而做,面部表情恬静,拇指微曲,右手叠于左手之上,双手置于丹田附近。摆出一副庙里佛陀的姿态,难得字正腔圆捋顺了舌头说道
“去年初春,有施主来寺中求住持宽宥,住持问明原委,原来这个施主于乡野小道见财起意,杀人害命。之后法网恢恢百密一疏,竟然未被缉拿归案。但是这个施主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时时惶恐,故而来到寺中求取方丈宽宥。”
一嗔的话循循善诱,有一种莫名令人信服的魔力,陈新若有所悟,想原来一嗔是想借未明禅师的故事告诉自己,精神上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更为难忍。不禁微微点头。考虑或许让这个胖子一直这么下去才是最严厉的惩处。
“第二天啊,我师父就报警了,把丫给抓了。”没想到一嗔话锋和口气同时转折。“这个故事告诉咱,杀人是犯法的,会被雷子拷进去。哥们咱可不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