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两日,待路子昕身上的伤已经不出一丝痕迹的时候,韩均借着路子闵相邀的名义,又来了青云巷路府。
小厮青吉手上捧了大小礼盒,其中有糕点有首饰,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但送给谁的,大家心知肚明。
如今两人定了亲事,韩均底气是越发足了起来,路景修和齐氏也不好次次都拦,怕准女婿心中有了怨气可不是弄巧成拙?况且人家又是打着“向路大人多多学习为官之道”而来。
再加上路子闵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每当韩均摆出一副苦情脸,就忙不迭地将人请了回来。
“娘亲。”他贼眉鼠眼地拉了齐氏到一旁,“听说过些日子就是退之生母的忌日,他心中难受,我便请他来家中小坐一番。”
路子闵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倒没埋没了这个名字。
偏齐氏也是个仁爱的性子,本来还觉得韩均这般来的勤不大妥当,此时听了儿子的话,顿觉可怜起来,道:“哎,你做的对,可见你父亲往日教你的‘弟兄友爱’是没错的,你快去陪他说说话,别憋闷在心中伤了身子。”
路子闵便领了韩均,在路家的园子里闲逛,恰好巧遇青檀正扶了路子昕也在园中散步。
每日这个时辰,她都要出来走一走的。
“昕妹。”未等路子昕见礼,韩均首先上前一步,也不管人家正牌哥哥还在场,便关切地道,“你可好些了?”
那一双往常清冷的眸子盯着路子昕一侧脸颊认真打量,直到她羞红了一张芙蓉面。
“已经无碍了,多谢世子关心。”
路子昕声音细细地,半垂着修长颈脖,一只脚隐在裙下晃荡着道。
“咳咳”,路子闵忽地咳嗽两声,道:“青檀,妹妹昨日说给我做了只香囊,你领我去拿来。”
他每次在付家,也恨不得有时间能与付瑶独处,因此十分了解韩均此时抓心挠肺般地心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支走了青檀,冲韩均咧了咧嘴角,一步三回头地也跟在后头走了。
“二哥!”路子昕羞地跳脚,奈何却没法子,就这么被自家亲哥哥给卖了。
“真没事了?给我看看。”
如此光明正大的好机会,韩均怎会放过?一只手就将路子昕垂着的脸抬起,正对上他灼灼地目光,贪恋地瞧着她。
“果真是好了,倒比之前更好看些,越发叫我放不下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路子昕挣不开,方才羞涩太过,此时倒好了些,于是嘟了嘴,“人家都说好了的,你还看!”
“谁让你怎么看也不够。”某人倒打一耙,又叮嘱道,“以后切莫私自出府,可知道了?”
说到此事,路子昕便有些伤心。
因了这件事,青檀瞒着主子,将绿香带话进府的事情告诉了齐氏知晓。齐氏自然是气极,罚了绿香一顿打,还未来得及治伤,便又撵到了一处荒凉地小庄子上,三个月后才准回来伺候。
这还是路子昕极力求情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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