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亲热地迎上来,“母亲,昕儿妹妹来了呢!”
路子昕坐下来逗了一会儿茅哥儿,见秦氏在,有些话也不好说,只捡了些家常话说说,又问了绿香月例银子的事情,自然被齐氏训了一顿。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她无奈地看了后面站着的绿香一眼,不再说这事儿,“大嫂,我听大哥说茅哥儿会走一两步了,是真的吗?”
“是呢,昨儿晚上可把你大哥高兴坏了,这都传到你那儿去了,真够丢人的。”秦氏笑道。
“男人嘛,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你爹爹以前是个多正经严肃的性子?见着昕儿,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齐氏对女儿儿媳道,“一晃你们几个都这么大了,如今孙子都有了,他再想摆脸色,也没人怕,哈哈!”
路子昕与秦氏也都跟着偷笑起来,忽然说道:“可二哥见着爹爹,怎么还跟老鼠见着猫一般呢?”
“他呀,那是太淘气,小时候带着你做了多少坏事?你爹爹不舍得教训你,可不就都撒在他身上了,可怜见的,不知道背地里挨了多少顿打,转过头又忘了,正儿八经一个记吃不记打的。”
路子昕蒙了,她可从没听二哥对自己说起过。
及至傍晚见了路子闵,不由问起来,“二哥,娘亲说你小时候为了我挨爹爹许多打?”
“啊?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路子闵嘟囔,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抬头挺胸地道,“现在知道二哥多你有多好了吧?感不感动?”
“是,你真是我的好二哥,谢谢二哥。”路子昕从善如流,亲手端了茶水给他喝。
“你、你今天怎么怪怪地?不会又打什么主意吧?”
“没有啊,就是想问问二哥,舅舅家的事情……还有,琛表哥怎么样了?”
渭南王跑回了渭南继续当土皇帝,没出一口恶气的庆华帝,自然把气都撒在了那些和刘家关系亲近的朝臣身上。
武将自不用说,革职抄家斩首一个不落,至于文官,刘家没有成事,还没发挥他们的作用,但也因此收了牵连。
好些的人家,都是官职一撸到底回家养老,再亲近点的,那都是没籍为奴,女子入教司坊……
比之她梦中的路家还凄惨。
有了前车之鉴,齐家还敢和三皇子赵麓为、和皇后和蒋家绑在一起吗?
再者,赵居为异军突起,还在禁足中的赵麓为赢面又小了许多……
即使他们自私、不仁不义,路子昕还是真的希望齐家不要卷进这些皇家的事情当中,娘亲也会好受一点。
“你管这些做什么,他做的那些事,算得上哪门子的舅舅!”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即使韩均成了自己的妹夫,路子闵依然不能原谅齐家的所作所为。
这可是他的亲妹妹,一家人如珠似宝护在心尖上的,也是齐家的亲外甥女,结果他们为了权势为了前程,居然说退婚就退婚,他们何曾考虑过自家的感受?
“我不是要管,我就是问问,你帮我打听打听嘛二哥,求求你了……就算是为了娘亲……”路子昕求道,路子闵无法,只得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