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路子昕微微点点头,请韩均坐了,又让人重新换过茶水,俩人头一次这般一本正经地坐在一处说话,她感觉反而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是不是担心的狠了?”韩均看着她瘦下去的下巴,心疼地问道。
路子昕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俩个月以来被压在心底深处的担忧害怕都一股脑涌了上来,眼眶发热。
眼中已然蓄了泪,大而漆黑的眸子被水洗着,清凌凌叫人忍不住恋爱。
偏她只是强撑着,不愿滚落出来,面上仍端着笑,甜糯的嗓音说出的话让韩均险些耐不住。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多,你既说不用改期,我又怎么偷懒呢?”
“我早便等不及了,又怎会延迟,长乐。”韩均柔声说道。
“你……你莫要再说这些,羞人答答的,旁人听了多难为情……”
外人看去,二人不过是一左一右坐的极端正地互相说这话,却不知那低声细语的呢喃中,又有多少不为外人所知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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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関朝承文十三年九月十七,一直不大上朝的庆华帝突然在朝会上连下两道圣旨。
原因是有官员上书,称渭南王拥兵自重,在渭南地界毫无王法,擅自征收苛税,逼的民不聊生,更有草菅人命逼良为娼、囚禁朝廷官员、勾结皇子等数十宗罪,最后说道渭南王作为臣子却数十年不曾入京面圣,恐有谋反之意。
其中还附上了其与原盛国公往来的信件、渭南官员屡次上递却被中途拦截下的折子。
朝廷五年前派去渭南的巡抚,也不知何时暗中逃回了京城,浑身破破烂烂,人已经瘦脱了相,站在大殿之上痛苦出声,将渭南王囚禁官员,又伪造给朝廷的文书等事全数抖落而出。
一时之间,满朝震惊。
庆华帝更是气地在朝会上便吐了一口血,直言“本是同根,朕犹记先皇敦敦教诲,不曾亏余半分,奈何狼子野心,竟如此对待朝廷命官,欲毁我大関根基”。
一连数句,字字痛心万分,满朝文武无不感叹帝王之贤明敬先,斥责渭南王的野心。
随后庆华帝拟圣旨,召渭南王携其子即刻回京,亲自向当今天子解释其中来龙去脉,不得延误片刻。
第二道圣旨却是让太子立即启程前往渭南王府搜查,彻查清楚,其家若有反抗,着禁军立刻拿下,押送京城。
如此,刚刚平静不过大半年之久的京城,再次开始骚乱。
三日后兵部接到急报,渭南王带兵埋伏在途中,欲劫持太子为人质,与朝廷谈判。
太子殿下奋力反抗,奈何渭南王早有准备,又是暗中潜伏,太子殿下寡不敌众,与渭南王嫡长子一同消失,踪迹无寻。
渭南虽富庶,却山水众多,一时间邈邈无踪,逃过一劫的禁军不敢擅自回京,掩盖行踪的同时开始寻找太子殿下,却始终了无音讯。
后禁卫军侍卫长有密信回京,言渭南王在暗中纠集兵力,意图谋反,请求朝廷支援,寻找太子及渭南王嫡长子,同时整肃兵力,威慑其军。
大関在承文十三年,又开始了一轮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