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于何?”
郭准道:“其一陷马,其二阻马之阵,其三失一队而让大队速撤,守险待援,若是明知不敌,还要强敌,便会全军而没。”
胡车儿道:“当是深得领兵之法。”
郭准道:“过喻”
胡车儿道:“我看你做个从事倒也可惜,你来军中做个参谋或为司马如何?”
郭准笑道:“我经验尚浅,不堪军职,若是几载之后,弱冠之年,再去军中历练一番倒也不错。”
胡车儿道:“军中文武全才乃是至宝,几载之后,你领军之能当不下我。”
郭准笑道:“都尉过谦,河套此行,当为都尉尽心尽职。”
胡车儿点头,两人又是沉默,郭准知此刻该要告辞,胡车儿练兵,治军倒也不错,自己来到军中,也无甚作用,倒是军曹之事见识更甚,领军之事尚不急在一时。
郭准打断沉默,“都尉,就此告辞,府衙公务繁多,改日再叙。”
胡车儿站起,“我送你出营。”
郭准抱拳道:“有劳”
胡车儿,郭准并肩而行,胡车儿开口便问:“伯济,冯翊之地颇小,怕也发展不大。”
郭准道:“如今天下皆乱,若将此地经营一番,活口百姓,真如左冯翊所言,发展商事,三五载便也是一番盛景。”
胡车儿叹道:“当是如此。”
郭准道:“都尉何事如此?”
胡车儿道:“我忧这几载,怕是朝廷又乱,我等如何能在此地安稳发展?”
郭准道:“我等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胡车儿点头,算是答案,此话他不敢问蓝华,郭准也是聪明之人,或比他看得透彻,胡车儿当知其中道理,只是不愿面对,胡车儿常跟蓝华左右,时势倒也了解一些,蓝华也有此忧虑,为活百姓不得一试,成与不成,皆看造化,且要在乱地经营出一番,段煨治地倒也不错。
蓝华所谋更甚段煨,蓝华计划三载内招流民二十余万,发展手工,杂业,易市,通达天下,只待有了钱粮,便也供养得起朝廷与郭,李。
胡车儿将郭准送出营外,郭准道:“莫要再送,都尉入营。”
胡车儿道:“走好”
郭准解开马绳,跨上一马,手中又牵一马,往府衙去。
半月之后,车队从高陵城出,整整五十余车,百匹骒马,数十战马,蓝华与众吏城外相送,胡车儿,太平,郭准,周仓,四人一排。
蓝华道:“你等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胡车儿应道:“叔父,你自放心。”
蓝华点头,又望太平,讲道:“你且常在车儿左右,听其教诲,莫要行鲁莽之事。”
太平道:“孩儿自是醒得。”
蓝华又道:“我写的三策竹卷,你若有空,便要研读一番。”
太平道:“父亲,你且放心,习策识理,我当不忘。”
蓝华又望郭准,“此次去到河套二千余里,你等路上记得保暖。”
郭准回道:“左冯翊放心”
蓝华点头,又望周仓,“周仓你且路上小心,此货要保管得当。”
周仓道:“我周仓乃粗人,但也知轻重,左冯翊放心人在货在。”
蓝华道:“你等性命更甚其货,奈何百姓难活,你等尽力而为便好。”
周仓道:“左冯翊心中大义,我等必不相负。”
蓝华行大拜礼,周仓道:“使不得。”,双手去托。
蓝华直腰,讲道:“你等上路,二月之后(冬至)便归,我便不送。”
四人弯腰行礼,瞬息直腰,蹬地上马,拉马绳调转马头,双腿拍马,马匹走起,蓝华与众吏向车队挥手告别。
胡车儿来到车头,一声:“走”
车队缓缓前行,待走远,蓝华返身,众吏跟在蓝华身后,往城里去。
赵维追上蓝华,问道:“河套之地可有接应之人?”
蓝华侧头望向赵维讲道:“没有”
赵维一愣,呆立当场,蓝华继续前行,众吏跟在蓝华身后,心中空落,也不出声,跟着蓝华脚步往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