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玉玺乃是天命所归,若是被袁绍平定四州,抢先称帝,我脸面何存,若我先称帝,我便封袁绍为王,我袁家的天下,只有我才座得。”
阎象叹气:“若是主公不称帝,被曹操攻来,我可去向刘表,袁绍求援,他必会应援,若是称帝,便是与天下诸候为敌。”
袁术与阎象相争,李丰与杨弘皆不吭声,作为臣子他等皆是为袁术谋,袁术几人武将皆是同意袁术称帝,封个大将军来干,至于谋士则想法不尽相同,若是能称帝之机,称帝又何妨,只是现时唯时过早,称不称帝皆是一个称号罢了,若势不可乘,称帝只会众叛亲离罢了。
谋士想法也有道理,军资,粮草心中皆有帐目,若是不足,便又要谋士去想办法,东征西借,武将不同,校尉不过千石俸,若做个将军怕是有数千石年俸。
袁术不爽,回道:“此事日后再议。”
袁术想法过于偏激,只将自己想法强加于人,并非士人皆如袁术利至当头的想法,儒家讲究五伦天常,汉室势危,但忠汉之人彼彼皆是,若是一招不甚,便万劫不复,天下诸候何其之多,袁术只占几郡便异想天开,着实可笑。
阎象也不出声,房中冷场,李丰劝解,“主公莫急,若是孙策取下吴郡,丹阳两郡,我等取下广陵,又有庐江,九江,至于会稽,豫章则是蘘中之物,我等若控扬州大半,到时再议称帝之事。”
袁术道:“李丰所言极是,到时称帝叫江东士家来朝,许以高官,助我治理,事半功倍也。”
李丰笑道:“当是如此。”
袁术满意点头,“你等观孙策何时能驱走刘繇?”
李丰道:“这个并不好言之,少则一二载,多则三五载。”
袁术叹气:“为何?”
李丰答道:“刘繇军资颇丰,又有数万兵马,若是依高城而守,孙策也是无法。”
杨弘道:“我不甚赞同。”
袁术道:“你且道来。”
杨弘道:“曲阿乃是孙文台故里,又是富县,大族甚多,孙策发兵来取曲阿,怕是合适不过,大族必会响应,刘繇惊惧,必会逃走。”
袁术道:“你猜曲阿几月可下?”
杨弘道:“不过三月便可攻下。”
袁术道:“怕是孙策粮草不支,刘繇为扬州刺史,所附士家大族甚多,兵众十万,孙策兵马不过万,如何能攻下曲阿,怕是数月不到粮草不支便要回返。”
杨弘解释道:“孙策数战皆是精彩,几郡之中士家大族,必有轻眼之人,赞助万石粮草或许都有。”
袁术思索一番,点头应是,“孙策请命去定江东,当是天助我也,若是此人忠诚于我,我便封他个候,做个车骑将军,倒也不负于他。”
房中除了袁术自信满满,其他几人皆是忧心重重,孙策便如吕布,袁术如刘备,终有一日必会噬主。
成攻,失败,转眼成空,若论行事,皆有前例也,只是局中人看不透,重复不断的犯相同的错误,成大事者必能从中领悟纠正错误,如曹操,一生错误不断,九死一生,刘备一生坎坷,弃而不舍,晚年终有所成,孙权守得基业,与江东士人共治,终生无进取一步,生息十余载,起兵攻合肥损了几人大将,十万大军,回之甚少,世事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