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长脸畜生,竟然威胁我。”张近侯见追风兽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他也不惧,依然云淡风轻的道。也是,他堂堂张副将,怎么会把一个妖兽放在眼里呢?
“嗖”的一声,追风兽终于发飙了。所有人几乎只看到了一道残影,追风兽便消失在了原地。张副将虽然面上轻蔑,但是他心中还是十分警惕。可是他依然是小看了追风兽的厉害,尤其是那种速度让他心中都是一突,太快了,快的他只来得及挥出一掌……
“轰”的一声。追风兽的蹄子和张近侯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块。那种生猛的力道,令的周围尘土飞扬。要不是车无忧在追风兽发飙的时候就有所准备,恐怕刚才这一下,他和李忆秋两人就被震飞了出去。较是如此,他们也惊出了一些虚汗,恐怕这才是追风兽真真的实力吧,刚才的那猛然一个纵跃,以及那饱含力道的一蹄……
“好个畜生,还真是小看了你。”张近侯和追风兽又一次对峙了起来,刚才他们交换了一击,竟是一个旗鼓相当。但是对于追风兽的速度,张近侯却心中忌惮了起来。所以他此时并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而是实实在在把追风兽当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又是“嗖”的一声,但是这次却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在众人等待着一人一兽继续大战的时候。却见追风兽身子竟猛的一转,然后如一道黑色的风,顷刻间便奔向了远方。
“什么?”不但众人惊讶,就连张近侯也目瞪口呆,看着追风兽远去的背影,半晌他才不由哑然失笑道:“好个长脸畜生,竟也知道用计,难得,难得啊。”
此时一名黑衣人来到张近侯的身边,他先向着追风兽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道:“张副将,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追击?”毕竟刚才追风兽的厉害他是看在了眼里,如果继续追击下去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他们都是归张副将统领,所以他必须征求一下他们头领的意见。
“追啊,为什么不追?”张近侯淡然的看着他旁边的道墟境高手。“不要被那畜生的速度所迷惑,它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可怕。如果它真那么了得的话,刚才我那般激怒它,它怎么不敢和我放对,而是不战而逃了?再说,我刚才和它交换过一招,虽然我应付的有些仓促,试不出它的深浅,但是我如此仓促迎战,它都没有占到便宜,便证明它的实力也稀松平常。”
“是,那属下便让秃鹫继续跟着他们,咱们继续绕路在前面截击。”道墟境高手又道。
“恩,就这样吧。不过,刘队的伤势如何?让他拿两个小辈,他竟如此废物,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这也就罢了,还把自己伤的这么重,如果其他副将知道了,他们岂不是要耻笑我等无能,实在是丢脸啊。”
“……刘队,他,他伤的很重,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
“什么?竟然还昏迷了,妈的,真是丢我的脸,丢大秦帝国的脸啊,被一个畜生伤成这样,恐怕会被很多人笑掉大牙吧……”张近侯见旁边的队长只是站着,并不搭话,然后他不由也有些讪讪的道:“还站着做什么,和我一道过去看看吧,看他是死是活。”
时光如梭,就这样,张近侯带领着他的一队人在这一路上对车李两人展开了疯狂的围追堵截。也正如张近侯猜测的那样,虽然追风兽速度奇快,但是正面对上他的时候,还是会落在下风。但是好在追风兽速度优势实在是太过明显,尽管遭遇了几回,但是都被追风兽从容的逃脱了,这让张近侯恨的牙痒痒的。如果他早知道追风兽如此难缠,他绝对不会接这样的任务,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硬上。
就这样他们一追一逃,就是一年。车李两人是没有目的的乱逃,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要能躲开追踪,去哪里他们也随意。至于回不回青池,什么时候回青池,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除非能彻底摆脱追兵,要不然就只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这一路之上,由于时常被追击,李忆秋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李忆秋的身体本来就适合静养,如此大规模的逃亡,身体除了每况愈下之外,还是每况愈下。好在李忆秋救命的丹药足够的多,她偶然服用一颗,就陷入了昏睡,这样倒也支撑着她走了一年,但是如此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李忆秋,车无忧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日车无忧又翻出了青丹真人的《药草心得》,在这逃亡的一年时间内,他除了偶然的翻看鬼公子送给他的《天地序章》,然后便是翻看《药草心得》。此时车无忧的魔功修为已经到了结丹巅峰境,似乎随时就可以进入化神境。但是他的仙道修为却还停留在结丹后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仙道修为竟是越到后面,进境越是缓慢。
以前的时候,青丹和魔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此时魔丹却明显水涨船高,虽然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不妥,但是车无忧却发现魔丹隐隐对青丹形成了压制之势。
虽然车无忧此时有着随时冲击化神境的资格,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一来他怕那隐隐存在的‘天劫’,或者说是‘天谴’,那种恐怖的力量,一个不好就是形神俱灭,在那等力量下他几乎就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二来却是他怕魔丹一方独大,到时候恐怕绝非好事。因为他现在还记得,当初魔丹率先结成的时候,吞噬了包括仙道修为在内的一切能量,只是这样想想他都会后怕不已……如果他真的让魔丹率先进入化神境,一旦魔丹出现反噬,吞噬了青丹,到那时,那会是个什么情状?车无忧念头只是这样一转,便就极力否决了,他可不信自己有这样的气运,能应付那样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