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遇到困难就退缩了,或是一听到某人在背后说这说那了,你就偃旗息鼓了,那就注定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干成任何事情了。这种例子,生活中多的是。要想干成一番事来,得咬牙挺着,咬牙坚持,任尔东西南北风,我仍紧紧扎根在山中。也只要用根的精神,才伸入到地底深处吸引收到更为宝贵的水分。
这些年来的经验告诉陆绍夫,要想做成一件事情不容易,首先得考虑失败了怎么办,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是你稍有不慎,就会有人到上面去告你,说你贪污挪用,说你打击报复,说你偷税漏税,说你*****说你行贿受贿,说你晚上抓到他妈的被窝里欲谋不轨,——其实他妈已经埋到地里好多年了,他这样说的目的是说你老不中用了,只能去找几根冰冷的老骨头来玩一玩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其实这也是在骂人,既然你像狗一样乱咬我,难道我就不能把你老妈从地下刨出来污辱上一回么?这下你知道被人骂是什么滋味了吧?也终于知道站着说话腰也痛了吧?妈妈的,奶奶的,操你祖宗八你的,老子再做事的时候,你还敢胡说八疲乏的话,我把你祖宗八代的女货全刨出来雇条狼狗来挨个的操,看你家不出杂种才怪。
有一段时间,陆绍夫感觉改革换望了,就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洒骂娘,以发泄心中的痛恨与怒火。琼的到来,才打消了他的消极与恐惧,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暗中发誓一定要把东大的改革进行到底。
这,也是积极主动的与邓楚迪联系的首要原因。
单纯从东大内部进行改革,势必难进行到底,因为阻挠的压力太大了。要避开这股无形的压力,就得从外部寻求援助的力量。邓楚迪说要在东大捐一笔钱,陆绍夫热情满怀的接受了邓楚迪的建议与意见。
他想从邓楚迪身上找到打通东大的筋脉,让古老东大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只要有了邓楚迪这个外来力量,他就有办法僵化的东大重新活过来。
那些一直试图给东大改革设置障碍的人,得给东大的改革让咱了。不让路也行,那就请你另谋高就。陆绍夫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不当这个校长了,何况上面已经对他说了,改革不要怕,即使失败了,上面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吃了定心丸之后,陆绍夫的底气足了,因为他要利用邓楚迪这次扣款来谋一篇大文章,那些阴碍东大改革的绊脚石,通统得滚蛋,谁敢阻挡东大的改革,谁就得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谁阻挡谁出局。这是陆绍夫给东大继续深化改革定的基调。
他之所以敢定这样的调子,是因为他从邓楚迪身上看到——要想办成一件事情,就得有破釜沉舟或是釜底抽薪的精神。所以,当协议搭成,陆绍夫请邓楚迪签字前一刻,邓楚迪说东大虽然很有文化底蕴,办学条件在国内算得上一流水平,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老师,敬业者多,但眼睛盯着漂亮女生的亦不是少数。
陆绍夫听了内心里不由一颤,心说你终于说出了本心话,我感激你,但他并没有急于的回答邓楚迪的话,因为他看出邓楚迪还话要说。
“据我了解,东大眼睛盯着女学生的衣冠禽兽还不少,只怕陆校长也听说了这方面的一些事情吧?”邓楚迪看着陆绍夫,眼里渐渐失去了原行的笑意,继而升起一各难以抑制的愤慨,“这种风气若是不杀,只怕陆校长到时就要裁在这上面啊!”
邓楚迪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但陆绍夫仍然没有说话。
他看见冯子青的嘴巴动了一下,虽然她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口来,但他看见她好像想说什么,但却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赵敏坐在冯子青的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窗户外面的世界。
老院长邓万仍没没事一般抽着烟。他知道陆绍夫叫他来,也不是他要作什么表态性的发言,只是一种出于礼上的尊重而已。
在这种场合,他根本就没有发方的必要。
来了,带着两只耳朵听就是了,想说什么或者怎么做,那是陆绍夫他们的事情,与他连一匹毛的关系也没有。早些年他当院长的时候,他就听说东大有些老师专门勾引漂亮的女学生,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老师们茶余饭后无聊的谈资,但后来他不幸证实了一个事实——仅外贸学院,就有五个老师与漂亮的女学生有染,有的已经长达三四年了。一个四五十岁且有家庭的人,却跑去祸害人家小姑娘,也不知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邓万本想拿一两个典开型出来开刀的,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于是也就懒得管了。事情一拖,就过去了七八年,七八年过去,又不知有好多漂亮的女学生成了外贸学院那些老色鬼的菜。
琼两眼放光的看着邓楚迪,对她竖起了大姆指。
她佩服邓楚迪,是因为邓楚迪这个人敢说真话,说直话,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是个心直口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