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馆之夜

大的身子

    是喝的醉了，竟卧床就着了，那长长的身子占了睡铺好大的面积。

    宋青看自己住的这个卧房是比较宽敞，能睡下7/8个人，也是火炕但装饰平整、木制的衣柜、桌椅也不

    算老旧，熄灭了灯，鲁达有了些许鼾声。董平与宋青挨着被子躺下，手便伸出来拉着宋青，董平这小白脸

    也贴了过来，宋青都能闻到他轻轻的吸气，宋青也没有躲，这时隔壁房间微微有些骚动声响，宋青觉察是

    女人声音，但似乎又不信：“这武馆何曾进入女子？”

    正化魂呢，董平的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柔地说：“带你看点好看的。”宋青还应答，董平已然挪到

    墙边，与史进房屋隔着的墙，有一处年画墙纸，顺着缝隙拉开，也就距离墙根半米高，恰好巴掌大的洞能

    放一个人脸。宋青摸黑往那看，那史进和李俊的屋子竟然有亮光，女子的喘息声也从洞里传来，声音时大

    时小，闹得人心魂不定。

    董平看罢，也让宋青扒着墙来看——屋内一盏灯未熄灭，露出一满身是绣龙的壮大男子，与两位20岁

    左右娇娘的裸露身影，屋内却无他人，身上纹着九纹龙，大腿壮硕，胳膊肌肉发达，挽着黑系发带的男子

    就是史进，他身体无鲁达壮硕，中等个子身材极好。

    不觉董平却抱着自己，宋青本来喝酒后红扑扑的已经羞愧难当，这下子把头赶紧缩了回来，一回力，

    穿着睡衣的身子就实实坐在董平的怀里，好不羞涩。董平双手趁

    势搂住了青儿，由青儿这样做着，身子也未动。宋青躲开了一些，让董平近前看，董平身子往前一探，正

    与青儿贴着脸。

    董平还要探着脑袋不走，宋青强从他两只手的怀抱挣脱，轻轻钻进被窝里要睡。董平看他走了，没拉

    扯住，不舍得地又看了一段，才将墙壁中的孔粘上，直凑到宋青身旁来。“青儿别生气，哥哥知道你喜欢

    。但别告诉你哥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董平在其耳畔说道。说罢，那大手又从青儿身下搂了过去，青

    儿回他：“只能这样，不能随便动手脚了。”

    卯时有钟声响起，鲁达起得最早，起来看时，心里生气，宋青竟然靠在董平身上睡着，董平的一只手

    还搂着青儿的脑袋。他忙将董平的手扒拉开。

    不一会宋青也起来，问是否自己也做早课。明月等人已经来了，伺候宋青洗脸。这时董平才起来，洗

    了好一阵子，大家都从卧室出来，是要早晨拉练，从武馆的练武场，跑到山坡的点穴洞内再返回来，去程

    回程都是5公里，但是山坡有荆棘小路。此时正是阴历二月中旬，春风偶尔也有寒意。

    宋青在队伍中跑时，是在最后，鲁达本来是最能跑，这次却跟在旁边，一步不落。惊讶的倒是昨晚运

    动了大半宿的史进，竟然跑在晨练队伍前面。董平还特意跑过去，伸出4个指头，问是昨夜玩了4次吗？史

    进直接伸出5个指头，董平吐了吐舌头，真牛！

    宋青见旁人都是腿上绑了沙袋、身上背了包裹，只有自己没有，即使这样，自己还是跑在了队伍最后

    ，而且开始与前面大队伍拉开了距离。鲁达拽着宋青，催他快跑，宋青想自己哥哥是武功盖世，这么练可

    是丢了大哥的人了，所以喘气拼着命地往山上跑。还好以前爬山是他的强项，在上山下山时勉强追了回来

    。

    卢俊义和史文恭均在武馆内做教练，上午下午都有实战的表演，这可让宋青大开了眼界。

    除了宋江、武松等不在外，索超与董平的马上对垒，杨志与杨雄的路上对抗，还有花荣，以及昨晚看

    到的张清，他们的箭法等等，真是武馆的强手。高大白面的卢俊义只是点播，很少发话，英俊帅气地史文

    恭则持着教鞭，非常威严，对这些20岁左右的青年少年不断喊叫，纷纷指点他们的错误之处。

    “真是严谨的人。”卢俊义对宋青说，这是最负责的教练了。他建议宋青学学射箭，尤其是马上，可以

    防身实战也能用到。宋青射了几把，卢俊义一看，连靶子都射不到，更别说射中靶心了。

    他叫来鲁达，要求宋青从手臂、胳膊的力量练起，半个月要见效果。宋青想，真是在家中娇惯了耽误

    了这么一项好功夫。鲁达立即给安排了锻炼手臂的拉力锻炼方法，在院子内的老树前练习，同时吊环、单

    杠等也需要日日锻炼。鲁达成了宋青的专职教练，早起就看着他，如此一来胳膊及手臂肌肉涨得飞快，连

    胸部肌肉也练出块来，这每日训练倒是颇有效果。

    不过瞄起准来，又有一番难度。宋青看花荣射箭时，即使快马加鞭也是一射一个准，轮到自己，站着

    往靶场的箭靶上射，能射到靶上就不错了。所以鲁达又开始教其瞄准训练，花荣和张青多次示范，宋青一

    看张青，那细长的脸消瘦的腰，也是一射一个准。看得宋青直傻眼。

    宋青倒是个有毅力的人，即使春日寒冷刮风下雨，他依然坚持，除了眼神好了肌肉涨了，看东西也更

    准了。原来十靶只能在圈外转，现在多次已经能射中靠靶心了。鲁达也让其练习骑马射箭，这是真功夫，

    不过还好宋青骑马的技术倒是尚好，射箭的技术也大涨了。

    史进常常一到晚上依然是我行我素，将同屋兄弟赶到其他卧房去，找来女子欢乐。鲁达带着宋青训练

    ，回来得晚，也是累了，倒在床铺上也就睡了。可怜董平，与宋青中间隔着鲁达，另一边看着史进那边打

    着火热，每日如打铁般难熬。

    宋青依然练习基本功和射箭，一日下午正在球场外练手臂，这边一只灰白色信鸽飞来，正落在他的肩

    上。宋青轻轻一拨，那信囊便取了出来，打开看了。鲁达也发现了，问道：“公明哥哥来信了吗？”宋青

    点头，“三月初三洛阳牡丹盛会，各地豪门和江湖英雄都去，我们也派人去。快递给卢教师。”

    小仆明月马上跑去告知卢俊义。此时球场那边玩得正热闹，原来是梁山一些英雄，与其他武馆学徒的

    蹴鞠大赛。徽宗是蹴鞠高手，江湖也不乏蹴鞠高手，你瞧，九纹龙史进就是得意的一个，他踢得起劲，阴

    历二月天竟然脱了上衣光了半个臂膀，那龙的模样越发神气，在球场中左突右奔，向对方球门长途奔袭。

    一边铁天王晁盖与其接应，黑壮的汉子个头不高、倒是机灵透顶，躲闪几个人之后接到球，便一个鹞子翻

    身，脚法也着实准，直接就进了对方球门。

    对面一个头上插花的公子踢得令人叫好，从小练了花拳绣腿，那盘带球的功夫实在了得，小七、李俊

    两人都晃不过他，只几下就飞身窜了过去，再几脚，也进了梁山的大门。这让小七等人郁闷个够，大骂“

    这西门狗儿子的。”原来这花哨公子正是那晚在茶楼玩耍的西门庆，说是来学武功，其实学了不过是玩乐

    歌舞的技艺，但踢球的技术倒是上乘。这一脚踢出去，越过张横、张顺头顶，直奔了外围的一颗树上来了

    ，下面正是练手臂的宋青，也是巧，正将宋青的发巾击中，宋青用手一掠，头发便如瀑布披了下来。

    那球儿停在自己身旁，未走。西门庆就跑过来捡球又道歉，喊着：“伤着你了么”话音未落，就奔到

    宋青近处，却看呆了。这一张如月秀眉，一双柔情如水眼眸，脸蛋粉嫩，唇齿含笑，初看上去以为如花少

    女，再看时少年亦有柔情。西门庆想，这一球踢得可值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是从头到脚狠狠打量了

    一番。

    “你快点，球拿去。”鲁达在旁边扔了球直砸到西门胸脯上，西门庆讪讪笑着，那边已经喊他赶紧归

    队了。西门庆作了个揖，兴冲冲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