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部落以东,五十里外一处山坳处。
此处荒草遍地,鸟兽虫稀,平日里除了偶尔经过的飞鸟蹄鸣,只有经年的野风呼啸不止。
咚!
一声巨响忽然从山坳处传来,这声音听起来沉闷异常,乍一听好像从地底传出来一般。
咚!咚!咚!
接连不断的响声传来,如众槌敲大鼓,一槌起来就发狠似得,忘情了,没命了,骤雨一样,沉重的响声碰撞在四野,引得附近仅有的一些鸟兽昆虫都好奇的朝着鼓声的方向看去,它们好似从未感受过如此鲜明的存在,活跃而旺盛,一个个心中好奇,疑惑有什么存在竟然能释放出如此奇特磅礴的能量。
咚!
最后一声响戛然而止,这片区域变得出奇的安静,随后,一个人影灰头土脸从一处山坳处纵跃而出,落地之后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地。
“终于出来了!”
趴在地上,风青末大口喘着气,手指紧紧抓着地面上微带湿润的青青小草,脸上露出一副劫后重生的喜悦。
三天,自从鬼丑死后,他从那石室之中未找到其他出路,只能按照来时原路回返,没有鬼丑那等分开石壁的方法,只能靠着一双拳头硬生生凿了三天才将那石壁凿穿,重见天日。
半晌,他的心情慢慢松弛下来,坐起身看向周围,一种在无限巨大的压力之后的解脱感,让他心中的愉悦难以释放,只觉此刻天很蓝,草很美,风很柔。也许是日前下过雨的原因,整片大地泥土中夹杂着清新的香草气味,草叶在慢慢的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安静的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一阵微风拂过,阵阵香气沁人心脾,让风青末不禁感叹,世间竟然处处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活下来了!”
他站起身,对着蓝天白云,对着遍地青草,高声呼喊,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喜悦。
这些天来,鬼族的阴影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一刻不得放松,几乎时时提心吊胆,生怕不明不白就被鬼族给偷袭暗杀。尤其是离开青石部落之后,剩下他一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莽荒大地上行走,那份孤寂恐惧就更加时时笼罩在心头,甚至有时候,风青末感觉都快被这无形的压力给逼疯压垮,动过轻生的念头。
后来鬼丑现身,将他给抓住,要将他炼成分身,风青末虽然嘴上强硬,其实心底真是怕的要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事实上,经历过之前的生死之后,他变得更加怕死,现在,更是。
只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沉重冷静,表现的无惧生死,就算内心再怎么兴风作浪,表面上也要表现的死水一谭。
这样,才有一丝逃生的机会,或者,死的比较......有尊严。
在那尊药鼎之中的十几日,风青末身心之煎熬,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曾经他以为自己全村被妖族屠灭的那个夜晚已经是自己一生中最难忘最悲伤的恐怖记忆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可是后来,他遇到了天阴血蟒,遇到了一头鬼族,又遇到了鬼丑,一个要吃他,一个要杀他,一个要炼化他。
现在他才有种感觉,也许,难过的日子,永远也过不去。
有时候你以为当下的遭遇就是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光,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下一个更难过的日子,一个又一个难过的时光,总会在前面等着你,你逃不过,躲不掉,别想跑。
“有些事情本身我无法控制,只能用心控制好自己了。”
风青末发泄过后,又想起身上的心魔种和脑海中的天阴血蟒,喜悦的心情稍缓,呆了呆后,略有些感悟。
“有些事情本身我无法控制,只能用心控制好自己,哎,你这人倒挺有想法。”
倏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风青末猛地转身,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五丈外漫步而来,衣衫在这风中猎猎如旗,尽显潇洒风流,但莫名其妙的,他给人的感觉却显得很是懒散,漫不经心的扫视四周,嘴角更是时时轻扬,泛起一丝淡淡的嘲弄,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只有看向风青末的目光,让风青末觉得他眼睛很是明亮,有如散发出神光的明镜一般明亮,让人过目难忘。
“请问一下,沉星部落在哪个方向,距离此处有多远?”
那少年走向前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你是什么人?”
风青末功法运转,警惕凝神,眼前这个少年无声无息就靠近自己五丈近,自己却一无所察,绝对不简单。
“哎,你这人真有意思,我问你个路,你竟问我的来历。”
那少年伸了伸懒腰,呼出一口浊气,眨了眨眼淡淡道:“我叫墨染情,来自百界修罗堂。”
“百界修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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